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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怎么也散不开。
就好像和谢秦蓉的关系一样,亲密的背后绕着无数解释不通的缘由,置身于雾中,看不清但却仍旧知晓该走的方向。
谢秦蓉隐晦的提起他的身份,毕竟只是商家,背后即使家财万贯也终究少了几分颜面,陆远明白,便主动提出要考贡生,这样就会多挂起一个文人的标志,于情于理与他自己,都是不可或缺。
谢秦蓉自然十分高兴,把这件事的功劳全放在陆远头上而后告诉了自个父亲,看着未来女婿如此上进谢阁老当然喜出望外,颇有将亲事立马定下来的意思。
陆远这时莫名产生了些怪异的感觉,借口安心考试为由将谢阁老已到嘴边的话又给推了回去,只言三个月后势必拿下贡生之名,到时再亲自上门提亲。
“其实你这贡生是稳拿了,且不说你的才学,就凭是谢阁老未来女婿,考官也不会为难你。”商小丸说的便是大实话,陆远又何尝不知。
微微凛了眉,十分少见的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有些太突然。”
“哦,”商小丸难得见他苦恼,兴致顿时上来:“陆远,你会这样还真是不常见,不如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等了半日也不见陆远回答,只是眉头更加疑惑的蹙在一起,商小丸有点明白了,翘起二郎腿换了种方式问:“或者说,你烦恼的时候脑中第一个闪过的是什么事情?”
兴许这么问真是给了一些启发,陆远眉头猛的一舒,摇头道:“韩祯……”
“韩祯?”商小丸刚进喉头的水差点被呛出来,急急又反问一句。
站起身走到案头,陆远也没想要瞒他,从案底抽出一封信递上前,几天前到的这时隔半月有余的第三封信,着实让他有些乱了心神。
××
陆远
见信如晤,彼在莞城,前上一函,谅已入鉴。
才不过秋时,此处已寒意凛凛,前日忽降大雪,阻碍行程,以至几位长者无奈,不得已放弃前行。
但祯亦想,若把风雪作美景,却也甘之如饴。
遥想十载前,不知惠鉴可记得,秦海河畔救起的小丫头?人死如灯灭,无知亦无觉。救人者却出此言,祯初次听闻,只觉暖意满怀,以至铭记至今。若说彼时种下情根,未尝不可。
彼时年纪尚小,亦曾于金陵小住一段时日,事隔十年,未想还能再见。祯一心以为此乃天意,然,日前在金陵偶遇一人名唤七尹,似与常人不同,其言语之间多有所惜。
不过吾一生如此而已,不敢妄求。若不慎亡于白山,权作还公子一命。
谨此奉闻,勿劳赐复。后,若有机会,再奉信函。
顺颂时绥。
韩祯字。
××
“于是,韩祯其实就是你当年救下然后一直挂念在心的女子?”商小丸看过顿时就明白,满是不信。
“应当不会错,怪不得我见她时,也有熟稔之意。”即便年岁渐长,身上那股子特有的药香味却一直没有变,陆远不禁又叹。
“那你这是……”商小丸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陆远一贯比他果断的多,挠了半日的头也只问出一句:“现在是中意她了?”
“呵,若真要说,便是恍然若失,”手指敲敲桌几,陆远忽而一笑:“再说都已经到这个时候,有别的想法也只能做没有。”
“那就是有过,陆远,这不像你的作风,我就一直觉得韩祯不错。”
“那谢家我去怎么交代,况且,我也只是对她小时候有所好感而已,如今的韩祯,也仅仅限于认识这两个字罢了,她是好是坏与我都无关。”说罢起身走回案桌前,又拿起书卷。
“喂,不是吧……”商小丸撇撇嘴,没好气的抽下书。
“你是要陪我一起考贡生?”陆远也不再答,只盯着他手中的书抿唇反问一句。
“算了,我可没你这好耐心,也不知你是哪根筋抽到,考这劳什子玩意,以往不是最看不起文人那点破风骨。”
“以往贡生对我没什么用,现在有用了不是。”轻轻一笑,一贯理智的分析。
陆远轻飘飘的一句话倒也让他无法反驳,商小丸呼口气:“罢了,反正你自个有主意,换做是我,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这世间事情的那由得人来决断,我一贯便不信那什么情深不寿至死不渝,连明日是否会死都不知道,诺言也都是白许。”陆远嗤笑一声,尽是不屑。
“咳咳,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说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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