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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赠此物,原是望我得护周全之意。这么多年了,暝夜…今日你当真不愿让我得个明白么?”
秋暝夜极是复杂的盯着那把匕首,连自己都快忘了的东西,她竟一直留着,贴身带着,既如此,又为何……“铭烟,你…你和燕昔……”听到自己的名字,燕昔的心‘咯噔’一下,和自己有干?该不会……秦昕一手绕过玉颈,搭上其肩,故意欺她此时不可稍动,不得现身。察觉到那肩微抖了下,却又极力克制不发作出来,愈发得意,偏环得愈紧,边还不忘继续看正上演的好戏。
“燕昔?”他…他可是误会了什么?“五日前夜里……我…我去找燕昔,瞧见……”五日前?燕昔一惊,就是铭烟来找自己询问的那夜,暝夜笨蛋瞎误会什么!
“五日前?”铭烟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就因为此,若非自己逼问的话,他便要用那些不知所谓的借口打发自个儿么?“所以呢?你认为我是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之人?说什么妹妹是为我留下薄面吗?”“不…不是……铭烟…我……”只是觉得燕昔比我更合适,亦更配得上你。
“哈…哈哈……”铭烟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低头对着手中匕首道:“本以为这刚石匕首,金刚为刃,灿灿生辉,明光铮亮,却原来冷冰冰,铁石心肠。”抬头朝秋暝夜绽出一朵艳笑,“呵,痴心一片,不过笑话一场。”言罢,将匕首随手丢掷了,转身而去。铭烟!燕昔心中大急,欲立时追上前去,偏自己这副模样,偏那人就在身旁!
秋暝夜呆立片刻,拾起被弃的匕首,怅然离去。待其一走,燕昔即刻运十成内力灌掌,劲风扫向秦昕!秦昕早有防备,拔身临空而起,腾龙之势,衣袂云卷般甩出气流,直袭燕昔!
气与风相撞,交旋互击于半空,涡流疾转,叶落枝断,沙滚尘飞,直到‘轰’一声泉水爆溅,风终停,气始散,漩涡消。这人竟轻易击退了自己尽全力的一招‘云屯飙散’,燕昔暗惊,他的武功修为…怕在自己之上!
第一次有人能在‘星流霆击’下安然无恙呢,秦昕懒懒笑着,燕昔这一掌可是已用十成之力?
“神医为友心焦,秦昕明白,可亦不该随意出手伤人才是。”秦昕雅笑盈盈,道:“燕神医素来温婉,今日怎的失了冷静,如此可不是神医之风。”“世子说的是。”燕昔悠喟道:“唉,想燕昔一贯亦称得上平和温顺之人,奈何……”语调冷上三分,声音锐上三分,“奈何总有无谓之人,死死纠缠,处处紧逼,徒自惹人憎恶,使人厌烦。”
厌烦?憎恶?这世上憎恨他之人数不胜数,自己从不以为意,可这会儿不悦之情却蓦得升起。秦昕眸瞳转沉,勾唇道:“神医确是喜静厌噪之人啊,孤清遗世,绝尘而立。秦昕俗人之言,神医自是不屑一闻的。唉,在下今日方说的话,神医亦不记得了。”身形飞掠而出,霎那已闪至燕昔跟前,迅若电闪风过,不给一丝反手相抗之机,将她拥在怀中!“我说过。”秦昕在她耳边呢喃道:“叫我昕公子。”“昕公子。”燕昔并无挣扎,温和儒雅道:“虽是夏末,山间夜寒,燕昔身上湿气未干,您还是快些放手吧,免得病了,岂非在下之过?”“神医不愧是金声玉振的仁医,德比高山,这会儿也不忘关心秦昕安泰。”秦昕欣慰道:“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神医衣衫未干极易受寒,不如就由在下抱着,为神医遮风取暖。”
“呵呵,昕公子当真良厚,只是燕昔担待不起,更不敢连累公子贵体有恙。”
“秦昕自愿为之,神医何须介怀。”“哦?”燕昔灿笑,却透诡异之气,“那燕昔就心安了。”秦昕闻言知有不妥,尚未及细探,神晕目沉,下盘虚浮,上身摇晃,几难立稳。
“你竟然……”“呵呵,我早说公子如此会患病不是,医嘱当听啊。”燕昔悠笑着看秦昕一点一点失去知觉,倒地不起。缓缓屈身,蹲于其身侧,燕昔端详着雪肤俊容,就是这么闭着眼,亦有种惑人魅力。此人心计武功皆深不可测,留于世上必成后患!此念生,杀机起,纤纤素手悬置秦昕心口处,但…他并未真正伤害过自己呢……何况秦亲王世子若死在暮余山,那暝夜……对了,铭烟他们还不知怎样了呢!燕昔终收回手,穿上靴,稍整衣衫,最后再看他一眼,到底气难平,一脚将其踢入泉中,这才满意去寻铭烟。温热泉水中,那似无力沉入的躯体,却依着最舒适的姿势浸泡。秦昕仍紧闭着双目,只是燕昔刚离,嘴角便即上扬,竟似得意。* * * * * * * * * * * * * *铭烟,你在哪儿?燕昔四处搜寻,隐见远处有个人影,上得前去,却是秋暝夜。
秋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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