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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便连忙收住话语,转而望向一旁的总统领大人吉达。
“大清国的太医怎么说?”吉达发问道。
“太医们说,公主殿下感染了风寒,虽并无大碍,却还是得静养几天,方才能够痊愈。”
巴图布赫闻言,眉心微蹙,心道:不论如何,明天的成亲之礼不能耽搁,只能委屈那位大清国公主带病坚持。
这天晌午,宝珍终于睡醒了过来,她头疼得很厉害,鼻头泛红,半倚在暖炕上喝下了小半碗牛乳粥。
翠云搬了一张椅凳坐在床炕边,收拾好汤碗羹匙,跟着开口道:“格格,大汗派人来说,明天的成亲之礼,照常举行。。。”她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一股犹豫和小心翼翼。
宝珍闻言,轻声地说:“嗯,派人告诉大汗,我睡一觉就会没事了。明天的婚礼,绝对不会耽误的”
翠云听了,微微点头,面露担忧。
十二月初五,整个牙帐之中,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乐不可支地忙成一团。
宝珍起得很早,重新穿上了那件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嫁衣。兰芝亲自用就棉线给她绞脸,古代的女子一生只开一次脸,通常都是在女子出嫁前由女性长辈施行,算作是一种成人礼。
兰芝一边为格格开脸,一边轻声唱起了“贵面歌”。“福筷举一双,开始贵头鬃;去污求吉利,健康到百岁。第二贵头额,入门有糖吃;孝顺得人疼,夫妻手牵手。第三贵目周,消灾添福寿。。。。。。”
宝珍细细听着,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如果阮氏在的话,一定会要陪着落泪的。想着想着,宝珍便觉得心中被各种各样的情绪涨满了心窝,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了。
宝珍的皮肤,原本就白皙娇嫩,兰芝生怕会弄痛了她,所以绞脸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这会,见自己的主子红了眼眶,忙问道:“格格,奴婢可是弄疼您了?”
宝珍依然微笑:“没有。”
兰芝闻言,便知格格泛起了惆怅的心思,没有在多说话,继续仔细地为她,修整眉毛。
绞过脸的宝珍,皮肤更加白皙光洁,虽然眉眼间隐然有一股倦怠的病气,却丝毫不损她的美貌。
兰芝透过微黄的铜镜,含笑望着盛装打扮的宝珍,连连赞许道:“格格真美,大汗见了您一定会欢喜地移不开眼的。”
宝珍闻言,略显羞涩,害羞的娇红,瞬时染上了她的双颊……
翠云在旁,掩嘴而笑,跟着为她戴上华丽的凤冠,盖上盖头篷,宝珍的眼前便被一片红色遮盖住了。
宝珍并不清楚蒙古族成亲的步骤,只能跟着旁人的指点,一个一个小心谨慎地去做。幸好,蒙古族的成亲仪式并不繁琐,否则就有点难为她这个病人了。
两位新人拜了堂、烧过喜神纸,敬过酒后,宝珍被护送进了喜房独自用饭,而巴图布赫则要继续陪同宾客们应酬和喝酒。
礼宴的菜色丰盛,其中大部分都是肉菜,烤全羊、炉烤带皮整羊、手抓羊肉、大炸羊、烤羊腿、奶豆腐、包子、馅饼等等,蒙古人性情豪爽,素来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巴图布赫既是新郎官,免不了要被众人连连敬酒。巴图布赫的酒量一直很不错,但不知为何,今天却没坚持太长时间,似乎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
另一边,宝珍端坐在喜帐之中,甚感疲惫,尤其是自己头上那顶奢华沉重的凤冠,压的她头痛颈酸。因为还在病中,宝珍根本没什么味道,隔着通红的头盖,她只就着奶汤吃了半个饽饽。
兰芝为此早有准备,她特意准备了几块奶酪,喂给她道:“格格,你把这个含在嘴里,慢慢吃。”
宝珍微微张口,顿觉口中泛起一阵浓郁的奶香之气。
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紧跟着,巴图布赫径直走了进来。他的面色通红,眼神却很清凉,看样子还没有喝醉。
兰芝吃了一吓,跟着收起手上的奶酪,小声道:“格格,大汗来了。”
宝珍闻言,手心一紧,暗自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巴图布赫故意装醉,方才从礼宴上勉强脱身出来。他的大帐已经空了整整九年,除了亡妻塔娜之外,他再没有碰过旁的女人。此时此刻,他的新王妃就端坐在帐中,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嫁衣,火红如暖阳,似乎想要暖进了他空虚的心房。
兰芝见状,机灵地迎了上去,恭敬道:“拜见大汗。”说完,递上了用来挑起头盖的如意秤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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