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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布赫自认一生之中,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亡妻塔娜。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早在孩童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成年之后,巴图布赫迎娶了塔娜为妻子,那时的他,还未没继承汗位。两个人过了一段自由自在的快乐日子。紧接着,他们的儿子哈日查盖出生了,而就在全家人都沉浸在这种喜悦之时,准格尔部却再次伺机而动,开始了无休无止地征战。战乱中,塔娜被别人掳走,巴图布赫为了保护部落百姓,没能及时地将她救出来。待到巴图布赫带兵将她救回来时,已经是两个月之后。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在塔娜的心中存下了一道阴影,一道她根本克服不了的痛苦回忆。从那之后,她开始整天以泪洗面,每晚从睡梦中惊醒,都会蜷缩在角落里失声痛哭。而且,除了儿子之外,她不许旁人再碰自己一下。
巴图布赫深知她的痛苦和难过,心底写满歉意和愧疚。她的苦,他看在眼里。所以,他从不强迫她尽妻子的义务,单独给她另建了一间毡房,让她好好安心静养,希望她会慢慢遗忘过去的事情。后来,巴图布赫继任汗王之位,部落众臣时不时提议要他另立女子为妃,但都被巴图布赫严词拒绝。如此过了两年,随着蒙古各部的纠缠争斗,巴图布赫不得不再次做出妥协。
塔娜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人,为了不让巴图布赫为难,她用一碗毒酒了解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她倒在巴图布赫的怀里,笑容安详,只说了一句:“大汗,对不起。。。请您好好照顾世子。”
回忆犹如一幕幕涌现出来,巴图布赫被思念的情绪纷扰,整晚难已成眠,一个人在大厅内,独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清早,陶如格和欧格登进来屈膝给宝珍行了礼,笑道:“大汗吩咐说,让奴婢们陪着供公主殿下四处看看。”
宝珍闻言,点头微笑道:“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呢。”说完,携着翠云的手一并出了毡房。
帐外阳光明媚,完全不似昨日那般风雪大作。宝珍的大帐与巴图布赫的毡房相隔并不远,所以,待她走出大帐之时,吉达和扎那正好看见。
扎那惊诧地看着那个方向,很是意外道:“吉达老弟,那个人不会就是大清国的公主吧?”
吉达的神情平静自如,淡淡道:“嗯,她就是咱们大汗未来的王妃。”说完,他便挑起帐帘,钻进了毡房,只留扎那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出神发愣。
片刻,吉达方才又探出头来,望着扎那,无奈道:“快进来吧,别耽误了正事”
扎那闻言,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了进去。
大帐之中,巴图布赫时神情倦怠,微微阖眼,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未睡。“世子的伤,怎么样了?”
吉达道:“世子的伤势不重,只需休养几天就可痊愈了。”
巴图布赫闻言,心底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昨晚不该下那么重的手,怕是又要伤了孩子的心。
傍晚时分,他亲自过去看望了儿子。哈日查盖侧卧在暖炕之上,面朝里背朝外,手中一直紧紧地攥着母妃留给他的玉佩。
巴图布赫坐在儿子的床边,轻声道:“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两天之后,你将会有一位新母妃,你必须要学会尊敬她。”
哈日查盖的肩膀一颤,泪水不争气地从他的眼角滑下,他咬着下唇,沉声道:“儿臣的母妃只有一个,她已经死了。”
太子卷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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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和兰芝在毡房内守了整整****,寸步也没有离开暖炕,早膳时间已经过了,她们两个还是纹丝未动,生怕宝珍突然睡醒过来,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伺候。
翠云仔细看了看暖炕上的主子,发觉她的面色好了很多,唇色也红润了些。兰芝又拧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擦拭宝珍额上冒出来的汗滴,动作轻柔。
昨天晚上,宝珍很早就睡下了。翠云见她神情倦怠,便没有多问,就服侍着她休息了。谁知,原本好端端的主子,却半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这场病来得很不是时候,明天就是行礼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选定的吉日不可再变,这是族里世世代代的规矩。
巴图布赫听闻宝珍生病的消息,连忙叫来自己派去的两位嬷嬷,责问她们是怎么服侍的?
陶如格和欧格登徨徨惴湍,心知这会自己一定是重罚难逃,只得跪在地上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轻声求饶。说着说着,她们忽然发现大汗一脸烦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