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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出来的第二天,周末没了。昨天下午离码头后,舰没停下过,先是一个劲的往外跑,走085,然后是走210来回跑,可是连个毛都没见着,现在连个渔船都是稀罕物。伙食水准也在下降,早上吃的是水煮黄豆,只有这么一个菜,好在味道不错,辣椒被煸的特香,副支队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我是三点上的更,钱佳吃完早饭后替我,我下去吃早饭的时候,没见着班长,我看也没什么好留的,就都收拾掉了。吃完早饭,并没有睡意,干脆又去了驾驶室,听听首长吹牛,这可非常长见识,小道的、内部的都有,倦了就到耳台上,坐在航行灯的突起上,欣赏海景,没有春暖花开,写满了荒凉与空寂,远海的早晨没有预想中的日出,海天线模糊一片,海面也反射着单调的白光,只是刺目。航行浪抑扬顿挫地哗哗作响,海水被舰体压向两边,里低外高,边缘是一圈白,晃悠悠地向外扩散,微起的波澜拖着一溜白线,随着波浪边沿一齐向外扩散,很快又落下去,回归海水,不紧不慢,周而复始,舰尾也忽上忽下,整个舰体放佛是在和自己玩跷跷板,烟囱伴着缕缕青烟,微微颤抖,顶部边缘都羽化了,机库上的鞭状天线随着横摇迎风招展。
出来时候的心情并不好,并不是没有受到惩罚。打架的后果完全出乎意料,在我做了最坏打算的时候,预想中的大棒并没有落下来。那时那地的*早已烟消云散,我坐在8号的垃圾桶上,一直的哭,雷头说什么也不理,就想哭,把这么长时间来的压抑、无来由的烦躁都吐出来,只求舒坦,别的什么也不管,副雷坐在床铺上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赵副雷也没了话,把手搭在我肩上,算是安慰了,这最好,多余大智慧让我反感。我不需要理解,所有规则也都不管用,只想哭,哭完了就结了,至于什么处分,什么结果,只有无所谓,让我哭够就行,这几乎是当时的最后愿望。政委过来了,简单问了两句,我离开了垃圾桶盖,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仰头依靠在舱壁上,回想刚才的一幕,可笑的很,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出了这样的话,关键时刻我还讲政治,集体荣誉感?或者已经无所谓了,不如死的大气一点。
结果意外的是不仅连个处分都没有,连检讨都免了,大仙私下里说雷头有偏见,换作他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我已经想到最坏的情况,结果已经无关紧要,只能说是稳赚不亏。现在的感觉后悔更多了些,也许在走出餐厅的那一刻,后悔就取代了发泄的*:愚蠢可笑的行为。确实可笑,可是在这之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更可笑的是,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平常里一直标榜置身事外的人最后成了最先动手的人,大仙不止一次地说过要对一些人给以颜色,可是最后动手的人反而是我。政委走的时候,叮嘱雷头让我换个地,我是坐在垃圾桶上。回想起来最痛快的原来是痛哭,完全没有顾及,什么条条框框都抛之脑后,很久没有运作的泪腺表现的异常到位。
雷头并没有让我道歉,离开8号后,在兵舱里我并没有完全孤立,大仙和高董守着我,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他们几乎是难以理解的人,只是陪我坐着,这是他们能做的,并且这已经足够。里头是他们,围着王浩远。我并没有回避这个家伙,我看着他,向他宣示着我的胜利,我在想他会有一样的勇气和我对视吗!没有,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外强中干的家伙!我忽然发现这个家伙的名字和我只相差一个字,似乎还有异曲同工之处,嘴角止不住轻微扬了起来,可是这种荒谬的想法很快和前面的荒谬一起可笑起来,下一次眼神接触的时候,我露出了自嘲般的苦笑。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个兵舱的人,却不敢说是兄弟,不敢说是战友,也不敢说是同志,虽然这样的词汇还能够经常被使用,可是在关键时刻,它变得谨慎起来,我们只是社会化、组织化的人,也许阶层分析永远不会过时,就像此刻,8兵舱里两个相对的群体——我们,他们,都是义务兵,不同的是他们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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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23值班舰后,隐隐一股紧张气息笼罩全舰,孤家寡人般单靠在2号,上个码头什么的都担心会有紧急拉动,大伙没事就吓唬自己,亦真亦假,有的说支队会拉,有的说舰队会拉,反正值班舰干的都是风口刀尖上的活。上次大风潮的时候,拉了一动,但没我们啥事。周三下午拉了一动,可最终没出去,后来听说是浪岗山附近撞船了,海航的飞机去了,海军报有报道,但仅是一个豆腐块,这种报纸上的小事,还原到我们身上时,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