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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死了,三年孝服还没脱呢,就忙忙地进京来钻营官职了。余靖此时当着谏官,正到处找人碴子,知道这事就上了一本。可怜茹孝标,八字还没见一撇,就被余靖弹劾滚了蛋!他这一口毒气,做梦也没忘了要吐出来!
自被劾之后,他就始终盯着余靖了。大致知道余靖的来历,茹孝标愣是去了一趟虔州、韶州。起先倒也没有什么具体目的,只是凭着一点经验:凡平地而起的官员,风头又很冲的,做布衣时没准就有什么事儿可以琢磨琢磨。由虔州到韶州,总算没有白忙,到底叫他抓住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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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十九回(4)
认真说来,这把柄还是余靖自己做好留给他的。
照一般常理,既在外地改名换姓中了进士,又在韶州挨过板子,当了官,就没有必要再回韶州了。真是故土难离,悄悄回一趟曲江也就得了。可余靖不,他不仅回了曲江,还大摇大摆去拜访了新任知州。
家里人劝他:“您在韶州有些不方便,还是不要去招摇吧?免得惹事生非!”
余靖一笑:“不就是那二十板子吗?没那二十板子,我还真不去呢!我就是要叫韶州人看看,知道我余靖是个顶天立地的人!”
拜过知州的当天晚上,就有一个人来官驿拜访余靖了。
那人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问道:“余大人还认得在下吗?”
余靖见他一脸猥琐,又那么拿大,爱理不理,冷冷地问道:“本官跑过一些地方,人也认得不少。像阁下,实在失认。”
那人也不恼火,仍然笑嘻嘻的:“余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周文韬呵!”
原来是周文韬,前任韶州知州的书办!当年打余靖板子,办案的就是这个周文韬。可当时他要富态、气派多了!如今弄成这样,显然混水了。既混水了,又是夤夜来访,虽不说话,也知道他所为何来了!
余靖假装一惊:“原来竟是周先生,您瞧我这眼睛!可是,您似乎也真变多了!怎么,这一向不是很顺心?”
周文韬的气焰,立刻矮了一截,叹了一口气:“唉,白云苍狗,世事难料呵!”
余靖一笑:“周先生这话实在深透,余某深有同感。没有当年那二十板子,没准也就没有我余某的今天了!”
没想到余靖自己竟先提出这件事了!周文韬反倒尴尬起来,勉强一笑:“得罪、得罪!都是知州大人的主意,在下只能奉命办事。”
“都过去了。今天要不是见到您,我也早忘了。周先生夤夜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事嘛,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听说余大人衣锦还乡,特意来看看您!刚才大人提到前几年那档子事,卷宗还在在下手里。余大人要要,在下这个忙是要帮的,也算将功折罪吧!哈哈哈!”
余靖也哈哈一笑:“哈哈哈,多谢周先生关照!本官不过初入仕途,到衣锦还乡还早着呢!真有那么一天,我再到您那儿去赎那份卷宗。眼下嘛,且留在您那儿吧!武儿,送客!”
武儿是余靖的僮仆,听见呼唤,赶紧跑到周文韬身边,哈腰做了一个手势:“请!”
周文韬灰溜溜地走了,到死都没忘了这一出。临终的时候,指着屋梁上油布裹着的一个包裹,对儿子交代说:“梁上挂着的,是一个大官儿叫余靖的材料。总有一天朝廷会要的,你好好留着它。至少,五百两银子是少不了你的!”勉强将话说完,才最后咽了气。
茹孝标打听到风声,将周文韬儿子请到客栈:“周二哥,别的咱什么都甭说了,您也甭问!这是五百两现银,专买您家那份卷宗!”
周二心里只是纳罕父亲有先见之明,当时就一手钱一手货,与茹孝标成交了。孝标回去一直压在手里,到余靖下了吉州,他才将消息透给钱逸明。钱逸明正等炮弹清剿,当时就上奏了朝廷。朝廷也正求之不得,立马就派人彻查了。
王仝是为余靖丢的官,本来倒也无所希求,但眼见余靖官运亨通,渐渐也就动了心,写信叫余靖帮忙,看能否复职捞个好官当当?余靖说是亨通,一来权力有限,二来在朝廷也磕磕碰碰的,如何就能让王仝称心如意?一来二去,王仝就有些不满,认为余靖这小子忘恩负义。
余靖知道朝廷派人查他的事情,已经下诏专拿王仝,立马派人叫王仝赶紧躲躲风头。
王仝这时也真穷得动不了身了,就对来人说:“我也不愿扯到官司里去。可您也看到了,我这么个穷家,还搬得起嘛?”
来人回去一说,余靖立即托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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