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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乡镇一级基层政府,连党委和政府办公室都合二为一,工作例会自然也少不了书记的参加。
参加工作例会的,除了乡党委、政府的一把手和副职,派出所、财税务、计生办、农科所、人武部、司法所的负责人也要参会。
这在县及以上政府是不可能的的事,要真这样做,那就是一两百人的大会了。乡镇机构相对少一点,都来也不过二十来人。
接下来,就按照从轻到重,由部门开始汇报。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这就是形容乡镇基层政府工作的繁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可能发生,王土地糊里糊涂忙了两三个月,其实还搞不清乡里工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先是人武部汇报了上周征兵情况,然后是司法所汇报了几起民间纠纷处理情况,王土地听得津津有味。
部门汇报完毕,就是副职汇报。
出乎意料地,储茂荣第一个就点了王土地的名,“王乡长,你先汇报。”
王土地一直在负责蚕桑项目,说起来头头是道,储茂荣虽然不喜此人,却也不得不承认,王土地做事还是很踏实的。更何况,王土地私人掏了三十多万给村民垫钱来推动项目,这事储茂荣早有耳闻。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子?
虽然不知道王土地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不过肯定不是贪污受贿——既然钱的来路不要操心,那么王土地愿意做傻瓜,储茂荣也不好意思打击其积极不是?
所以,储茂荣心态很好,一直面含微笑,仔细听着王土地的汇报。
白振杰坐在另一边正中,看着王土地认真勤勉的样子,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这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不过做事还真板扎——如今一头扎进成不了的蚕桑项目,我连个暗示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现,白振杰从市里下来镀金,明年就到了两年杠子。回去至少有个实际副处——就算回不了市里,到县里任个副县长也没什么问题。所以白振杰没功夫后悔,无过即是功,平平安安,才是王道啊!
最多,以后对王土地的事,松松手就是了。白振杰一直不喜于春风,王土地一番大闹,直接把他踢到人大,所以白振杰是应该感王土地的情,虽然感谢方式或许会很隐秘。
王土地说了五六分钟,基本把蚕桑项目说透了,喝了口茶,又道:“现在的问题,就是桑苗缺水。上次金家口村的范主任发动了村里一百多人从十几里外的云边河运水,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不过代价太大。”
这事,其实在座的都知道。当时储茂荣还对此事嗤之以鼻:这简直就是形式主义嘛!
会议室里,除了白振杰和王土地,其他的全是本地干部,即使没尝过缺水的苦,也肯定知道。
很多人等着看王土地笑话,不过肯定不包括储茂荣和白振杰。
项目就算无法成功,至少表面上不能太难看,通过县里考察是必须地。此外,也要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堵住村民的口。尤其是安抚王土地——三十多万扔水里了,搁谁都要发毛嘛!
听到王土地开始诉苦,储茂荣歪着身子坐正了,打断他的话,“缺水问题,是要想个办法解决。白乡长,你有没有什么高招?”
我有什么高招?云台乡从解放前就缺水,甚至可以说,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就缺水——自然环境造成的嘛,人力又有什么办法解决,总不能炸了云台山吧?
就象新疆、甘肃等地,甚至整个中国西北部几百万平方公里,不也是几千年来一直缺水?要是不是搞南水北调工程,那无论哪个人当总书记,也解决不掉问题。
白振杰心里暗恼,面上却是一片微笑,先是表扬了王土地一番,然后道:“是不是打几口机井,先调几部水泵,搞点柴油,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说?从云边河引水太远,咱又不能修水库……”
“怎么不能修水库?”边上,王土地瞪大了眼睛,傻乎乎地问道。
白振杰愕然,实在是不知道王土地问这话是什么个意思。倒是孙仪征知道王土地实在是有点“不学无术”,连《未成年人保护法》中界定的未成年人年龄都不知道,所以接口道:“没钱啊!”
白振杰这才点点头,“不仅没钱,县里也不会立项。”
王土地还要再问,就见白振杰使了个眼色,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会后,白振杰将王土地叫进办公室,哭笑不得地道:“土地呀,你是真不懂假不懂,这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