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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听见外面动静不对赶过来的,听了王土地的话,拿手电往地上黑影身上一照,就有人惊叫一声,“这不是刘玉奎吗?”
王土呶呶嘴,“这个王八蛋往宋总家里扔死猫,幸亏我在,要不把人宋总吓出点什么事来……咦,他不是哈山虎?”
一个民兵蹲下,查看了一番,回头道:“还有气。”又低头掐着人中,忙活了几分钟,刘玉奎悠悠转醒。
人一醒来,那种极致的痛楚就又回来了,刘玉奎躺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没扔死猫!你凭什么说是我扔的?”
“咦,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亲眼看见的,你还敢不承认?敢做不敢当,你也算男人?”王土地上前一脚,直接踹在刘玉奎胸口,将他踹得口吐白沫。
“把你带回去问问。”
秦日昌一听,眉毛就皱了起来,“王乡长,是不是找个人给他先治治,止个血?”
“止个血可以,不过可不能放过他。”王土地敏锐地感觉到秦日昌的话里有问题,现在这场合也不方便说,只得让秦日昌将人先送到村部,再叫个赤脚医生过来。
几个民兵刚把刘玉奎弄回村部,马军就急匆匆跑了过来,一看刘玉奎的模样,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王乡长,这是……乍啦?”
王土地心里有火,也懒得再重复一遍,“这事你问小秦。我告诉你马主任,你们村的投资环境不太好啊!”
马军一听这话,心里就一哆嗦。
铅锌矿办在他的治下,宋玉英平时对马军也大方,吃喝不论,光是钱物,马军得的已经不少。
马军和王土地算有点交情,平时虽不是称兄道弟,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倒是不少。
如今王土地一翻脸,摆出义正严辞地模样,那就说明他真生气了。
马军也顾不上秦日昌在拼命打眼色,伸手就将王土地往边上一拉,“王乡长,这事……怨我。”
“当然怨你!”王土地轻哼了一声,“妈的一个哈山虎,我还没来得及治他,现在又蹦跶出个刘玉奎来,你这村支书怎么当的?”
“嗨!”马军一拍大腿,低声道:“王乡长,这事出有因,你听我说。”
“听着呢。”王土地把脸扭到一边,正好看见宋玉英悄悄地走了进来。看见王土地,宋玉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原来,刘玉奎在村里就是个村霸加二流子,父母双亡,烂命一条,在外面闯荡了一段时间,虽没杀人放火,但胆量是练出来了。
回到村里,刘玉奎踢寡妇门、铲绝户坟,可说是干尽了缺德事。有人来找,那就拿命来搏。狠狠打过几架,占过便宜也吃过亏,可这人就似打不死的小强,只要有一口气,就跟你玩到底。
“村里谁没有家有口的?派出所也抓过,毕竟不是大事,关两天就放出来了。可倒好,出来后这刘玉奎反而更加嚣张,谁都惹不起……”马军叹了口气,“王乡长,我承认错误。我发现他有想敲诈矿上的苗头,没能及时制止。”
“谁都惹不起?”王土地倒也不生气,斜眼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刘玉奎的眼神。
王土地走过去,刚一伸手,刘玉奎脑袋就往后一缩,这一动作倒让王土地笑了起来。
“刘玉奎,你就算是泼皮牛二,那书上不是还有个杨志吗?怎么着,现在还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我没干。”
“嘴硬,没关系。”王土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们都出去,我来和他谈。”
“马主任,马主任,他这是想刑讯逼供。”刘玉奎脸色大变,叫了起来。
马军正愁这事怎么个了结,装没听见,快步出了房间,秦日昌为难地看了刘玉奎一眼,正要出门,刘玉奎突然跳起来就追。
王土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伸足一垫,刘玉奎脚下一绊,整个人就飞出去。“咣”的一声,脑袋砸在青砖地面上,顿时血流如注。
刘玉奎也顾不上,爬起来就抱住了秦日昌大腿,嚎啕大哭道:“秦营长,你可不能走啊。你们走了,我要被他弄死。”
妈的老子是副乡长,不是杀手!
王土地一听就来气,想要再揍人,一见刘玉奎那副模样,又觉得没意思。正好见秦日昌询问的眼光投过来,就摆了摆手道:“秦营长留下吧,也好做个证人。”
王土地揍刘玉奎,再到秦日昌赶过去,不过短短五六分钟时间。
秦日昌可是亲眼看见,在这几分钟内,刘玉奎就被王土地弄得奄奄一息,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