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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渐挺喜欢孩子,点头称好,莫尧打趣,“王爷如此喜欢,为何不和王妃生一个?”
夕渐被说中了心头事,说道,“早已有了这个想法,可是…对了,我这儿有包药末,你找个民间大夫给我看看是哪几药材组成。”
莫尧欣然接过,“我明日就去。”
夕渐笑道,“不急,我先把你捆回莫府再说。”
莫尧霎时喊道,“王爷,你怎舍得?!”
送回莫尧夕渐正准备就寝,传旨公公却宣他进宫,瞧着天色渐晚,夕渐问道,“圣上可是有什么急事?”
“老奴不知,不过皇上和孟大人正等在临政殿,王爷还是快请吧。”
宫门关闭以后进宫步骤就麻烦许多,夕渐盘索了半个时辰才到临政殿。
可是入了殿门,孟柯根本不在只有夕瞑正批阅奏折。
夕渐俯首,“参见皇上。”
夕瞑瞬时抬头,“皇叔来了,朕方才批着折子倒不曾注意。”
夕渐站着双手拢袖似乎有些不耐寒。
他那好侄子眼倒尖,连忙拽了件风衣给他披上,细心的扣着银扣,“皇叔,西北又有战事。”
难怪快入夜皇上还在批折子,夕渐连忙问道,“皇上可有属意大将?”
“正是在愁这个,朝中武将老的老,伤的伤,可用的寥寥无几。”
夕渐思索一会儿,忽然说道,“莫尧如何?”
夕瞑笑笑,“莫尧太小又未历练过,而且西北苦寒之地一去数年光景,皇叔舍得?”
夕渐脸色顿时难看夕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人家的儿子又不是夕渐的,舍得舍不得倒说的跟情人似的。
“如若皇上信得过,臣愿随行,由莫尧带兵不出两年必能凯旋。”
“不可!皇叔,别说两年,你现在的身体到西北去恐怕半年也不成。”
夕渐看他一眼,语气平淡的问,“那皇上可有良策?”
“你昔日旧部张越不是颇具智谋,就让他带莫尧去。”
“…也可。”
商谈好一切时已近子时,夕瞑看着天色,浅笑说道,“皇叔可记得朕小时候,你陪朕在临政殿温书,朕背不下句子,你用玄铁尺打肿了朕的手掌心。”
夕渐并不接话,入夜了,在这儿的每一刻都让他呼吸滞闷的难受,夕瞑走近,碰了他一下,“皇叔?”
“啊!”自从上次疯病发作夕渐的神经就脆弱了许多,尤其是安静下来后,如果有人猛地触碰他,他便会大惊失色。
“皇叔,你怎么了?”
夕渐自知失态连忙说道,“天色已晚,臣告退。”
背过身时,夕瞑猛地搂住了他的腰,下巴枕到了夕渐的脖颈处,“皇叔…朕知道错了…以后,朕不会再提。”
夕渐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连声音都有些发着抖,“臣……臣,不敢。”
“夕渐,你到底在怕什么?!”夕瞑更紧的搂着他,嘴唇离他的耳尖仅半分距离连呼吸都感受的清清楚楚,夕瞑每说一个字他都像炸毛一样难受,他的侄儿用肖似先帝的五官和嗓音质问他,每一次发问都让人以为是回到了十数年前。
曾经,就在他站着的这个地方,他像疯子一样的大喊着救命,可没人能救他,后来渐渐地,他不喊了,他喜欢在这个刻字,用指尖一点点挖抠,大理石做的地板任他抠出血来也印不上一个字,刚开始他大哥是笑话他不自量力,后来总是心疼的抱着他,说着夕渐最想听的话,“明天…明天,朕就放你出去,真的。”
那时候在他看来,明天是个很遥远的日期,明天过后还是明天,整整两年的幽禁就是由这一个个明天组建而成。
现在,他站着的鞋尖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里面是他填不满忘不掉的两年。
“皇上……求您放开我……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夕渐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呕哑,他痛苦的弯着腰迫使夕瞑放手。
夕瞑连忙将他翻转过来,急于辩证后面的几个字,无奈夕渐说的声音太小连口型也是模糊不清,夕瞑连忙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时夕渐还是痛苦的蜷成一团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御医……传御医!”
夕瞑犹如困兽般在殿内走动,夕渐还是不见好转,冷汗迭加呼吸也有些不畅,“老实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御医跪道,“王爷以前生病时先帝不愿声张就关在这儿医治过两年,可能是触景生情……”
夕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