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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日发呆。
又过了两日,仆役来报,说阮征醒了。
成王心里一抖,紧张兮兮的找了个借口去探视,进了熟悉的房间,阮征却睡着了,仆役翻译了哑巴的意思,大概就是说:阮征刚醒,身子颇为虚弱,一直是昏昏醒醒。
成王转身正要走,阮征此刻却醒了。
小厮伶俐的弄了个靠枕,扶他坐起身。阮征空忙忙的眼神落在成王身上许久,方才对准了焦距,瞧清楚了是成王,便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王叔。”
又过了半响,成王见阮征着实没有过激的动作语言,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想必那天阮征只是梦中呼喊,并未真正醒来,他病得这么重,现在醒来,那些事也都记不得了。
成王心中暗喜,只道记不得最好。
脸上露出旧有的儒雅笑容,轻道:“贤侄,别来无恙啊。”
阮征撇了他一眼,倚在床头,不由嗤笑:“成王败寇,又何须客套。”
成王低头看了看那件本该穿在阮征身上的正黄龙袍,不由脸色一黯,着实尴尬起来。毕竟阮征爱子被杀,抄家灭族,落得今日的苟延残喘的局面,皆是出自他手。
成王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阮征却突然浅笑一下,冷声道:
“罢了,罢了,今日之局面,便是把生杀大权拱手相赠,你也做不到三成!”
阮征这句话说得颇带嘲讽。
如今新皇登基,无论是朝臣或是天下的百姓,无人不知,这天下高官惹得、皇帝惹得,唯独惹不得的人,却是后深宫垂帘的于太后。
成王总是心存善念,便造成了他今日的优柔寡断,该杀的人杀不成,不该杀的人救不成,而真正站在这位新帝身后执掌天下的,也是真正能执掌天下的,却是他的母亲——于太后。
这是天下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却是阮征第一个当着他的面亲口说出来,故而一时间成王不由无言以对了。
两人如今一成一败,却成有成的苦处,败有败的潇洒,相对无言,却终究一笑释然。
阮征拍拍身边,道:“坐吧,昔日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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