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页)
听都没听过西夜国这个名字。”
“也是,都亡国一百多年了。大家谁还记得呢。看来,我们也只能一路往前摸索着走了。”石拓有些无奈。
“《古城奇闻录》里说。西夜国东临皮山,西接蒲犁,北望莎车。想必也就在这附近一带。”疏桐望着正端着木盆给大家分发囊饼的老阿米,心里突然有了计较,侧首对石拓道:“老阿米的长子拉罗托是个专门替玉石商找玉脉的能手,对这一带的山脉应该十分熟悉,若是我们聘请他做采玉的向导,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石拓眼睛一亮:“白姑娘这个主意不错。带着个采玉向导,我们也能掩人耳目。”
饭后,疏桐便向老阿米提出驼队想聘请拉罗托当采玉向导的事儿。
老阿米听了十分高兴,眼睛都笑眯缝了起来:“这敢情好。只是他前阵子才接了个活儿,这几日正逢着晴月天儿,顺利的话应该就要收活儿回家了。你们赶远路也走这么久了,就在我这里多休整两日,等他回来就正好养足精神劲儿了。”
“阿佘现在不在家啊?”疏桐不禁有些失望。
“采玉这种事儿,急不来的。你们皇帝要找丈高的羊脂玉,虽说这一带产玉,但山脉浅处的矿早就被开采得差不多了,要寻上好的品相,就得往深谷里去。这玉埋深山,也不是说找就能马上找到的。再说,找出矿脉还只是头一桩,真正困难的是募集人工采挖,没个几月半载,这么大的玉能刨得出来么?”
看样子,老阿米留在村子里开客栈,其实是替儿子拉生意的。
疏桐也别无办法,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也不好改换主意,一行人便在客栈里暂时住下来,耐心等候拉罗托回家。
夜里的比亚玛村落,静寂得令人不安。
疏桐躺在土榻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王墨陷在流沙坑里的情景便浮上脑海。
——“桐儿,你就那么恨我,非要拿着刀子一刀一刀锯断我的腿?”
王墨为何要说“恨”?那日,她没有细想过这句话。此刻寻思,便觉得非同一般,难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恨他?
作为灭门仇人王恺的儿子,王墨在她眼里是精于算计,道貌岸然,十足十的一个黑医贪商伪君子,不恨都不合情理。可为何时至今日,一回想起他那一贯唇角勾笑的脸庞,心底就隐隐生痛。
——“除非子夜能像当日从程据手下救你一般,不舍昼夜不顾安危的再来一次。”
——“桐儿,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解药。”
——“桐儿是担心解药么?你且放心,在敦煌的时候,你身上的毒就彻底解除了。后面我给你的只是扶正补虚的滋补药材。”
他逼着她学琴、学骑术、学于阗文、带她来西域,当时看起来似乎都他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利用她控制她。可当知道他非但从未给自己下过毒,还一直在想方设法救自己,她心底那份“合情合理”的恨,便显得有些忘恩负义了。
造成白家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是一心要扶持成都王的太子少傅崔平,王恺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帮凶。灭门惨案,至始至终与王墨没有丝毫关系,而她却一直将仇恨发泄在他的身上。回想起小时自己那些屡屡得逞的小计谋,疏桐心底便满溢着说不清的酸涩。
疏桐不知道在土榻上翻转了多少个来回,备受煎熬之中,木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了。
第一七二章 沙海往事
“是谁?!”
“还能是是谁呢?”
老阿米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令疏桐松了口气。
老阿米进屋后,点燃了土台上的膏油灯,疏桐这才看清她手里还端着一只木碗。
疏桐有些诧异,翻身从土榻坐了起来:“阿米,你怎么进来了?”
“我听你在里屋翻腾半天了,是睡不着么?”
往日在沙海里搭帐篷露宿,驼队里知道疏桐是女人,都是给她独留一顶。进了客栈,驼队人多,只能几人挤一间屋子。无奈之下,疏桐只得告诉老阿米自己的真实身份。整个客栈里就老阿米和她是女人,老阿米就把里间的土榻让给了疏桐,自己睡在外间。
“阿米,我有些认床,抱歉吵着您了啊。”
疏桐嘴里说着抱歉,心里却有些诧异。这土榻和木榻不同,翻个身也没什么大动静,她在外间居然都听见了,这听力着实非同凡响。拉罗托能用耳朵辨听玉脉,看来还是有些根源的。
“难怪白日我就觉得你没什么精神,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