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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厨房里了。
第四章 有人找茬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黑衣少年给拉到了厨房,白若溪浑身就像浸透在水里一样,湿透了。
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把轩辕默安置好了,才腾出手来收拾了锅灶,准备做饭。
只是家里的米缸里还剩了一把玉蜀黍,就算勉强对付过今晚,但是明儿怎么办?
爹没法去砍柴,她这副身板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难道一家人等着喝西北风吗?
不对,连西北风都没得喝,这可是夏日,只能喝西南风了。
白若溪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眼,家里可吃的,也就那几只鸡了。
爹娘都病着,那黑衣少年也需要吃的,自己更是不吃不行。怎么办?
杀还是不杀?
她犹豫半天,眼看着天快黑下来,只好一咬牙一跺脚,狠着心到鸡窝里捉了一只鸡出来。
却是一只母鸡。
找来一根草绳子捆住鸡腿,她来到厨房里拎出菜刀,却在拔光了鸡脖子上的毛时又犹豫不决了。
这母鸡留着能生蛋,生了蛋能吃能卖钱,卖了钱能买米面……
不如杀公鸡算了。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公鸡留着,母鸡生的蛋就能孵小鸡,小鸡又能变成公鸡和母鸡,家里就有更多的鸡……
到底杀还是不杀?
白若溪一脚踩着鸡腿,一手握着菜刀,脑子里天人交战,矛盾不堪。嘴里更是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杀,还是不杀?杀,还是不杀?”
刚从疼痛中挣扎过来松了一口气的轩辕默一听到这话,一颗心又惊觉起来。
这怪胎女人要做什么?想要杀了他吗?
不然干嘛把他挪到灶下?
瞧这一家子两间破草屋,家徒四壁的样子,莫非真的要杀了他吃肉?
那他岂不冤死了?还不如死在山上算了,至少,能和兄弟们死在一起也不算寂寞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被人给吃了?
一想起兄弟们的惨状,轩辕默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现在不能死,他要活着给兄弟们报仇!
他紧紧地攥着那枚尖利的飞镖,双眸瞪得圆圆的,若是那女人真的来杀他,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白若溪天人交战了良久,终于狠下心来,一刀割了下去。
“哦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接着院子里就传来几下扑棱声。
轩辕默顿时傻了眼,听这声音,好像已经杀了啊,杀得似乎不是他嘛。
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听过杀鸡的声音啊?虽如此,他也约莫猜出了杀的是什么了。
原来人家好心杀鸡给他吃啊,瞧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什么啊?
怪只怪他受到的伤害太深,已经不敢信任任何人了。
……
白若溪利索地拎着死鸡来到灶下,生了火烧了滚烫的开水烫鸡毛。
轩辕默就躺在一边儿静静地看着,见那瘦弱女人一直忙忙碌碌地,冰冷的心,忽然涌上了一丝温热。
静谧的夕照,橘红的日光映着那女子雪白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可是偏偏有人见不得这份柔美,非要来坏了这份和谐。
就如此刻,白若溪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篱笆院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踢他踢他的脚步声,她不由抬头瞅了一眼,就见一个五大三粗、颧骨高高的三十来岁的妇人凶神恶煞地闯进了院子。
她却不认得她是谁,待要起身打个招呼,那妇人已是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劈手就对着白若溪的脸上扬去,破口大骂:“杀千刀的,家里穷得没有饭吃也不能偷我家的鸡啊?作死的小蹄子,嫁不出去就在家里养汉子,什么不好偏要偷鸡?”
要不是白若溪躲得快,那个蒲扇大的巴掌就要甩在了她的脸上了。
啥米?
这老娘们儿闹得这是哪一出啊?
白若溪不由眯了眯眼,把脸上的碎发拢到耳后,脸色难看地站起身来,冷冰冰地瞪着那高大的妇人。
堂屋里,白氏已是挣扎着坐起来,扶着炕沿探头喊道:“她赵婶子,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吓着了孩子……”
原来这妇人姓赵,男人前年死了,人都喊她赵寡妇,身边只有一儿一女。
赵寡妇哪里肯听,伸了一根指头就捣上若溪白皙光洁的额头,“你闺女都敢半夜偷鸡,还怕吓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看不出来美人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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