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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偷偷地哭泣。 我每次都举着扫帚或者书包帮她打退那些无良的男孩,然后她一个人偷偷哭泣的时候,我只能很无助地在她身后看着她。 我妈妈很可怜她,总是把她叫来我家吃饭,她怯生生地跟在我妈妈后面亦步亦趋,在我妈妈身上寻求她失去的母爱。 没想到,不久后的现在,我沦落到了和她一样的凄楚无助的境地。 记者在不停地说什么,还帮我擦眼泪,摄像机对着我不停地拍摄。我再也受不了记者怜悯的目光了,扭身趴在枕头上极力压低了声音嚎啕大哭。 一会后,记者把我板过来,跟我说,是一个早晨起来沿着海边跑步锻炼的大爷救了我的,他看见我往海里走,就在岸上喊我,可是风很大,把他的声音刮散了,他见到海水没过了我的头顶,慌不迭地顺着堤坝爬了下去,跑进海里把我捞了起来,然后打了个车,把我送进医院,出租车司机打了电视台的热线电话爆料。 在我们城市,一个大的爆料就是100元钱。 我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滚滚而落。 记者又在催问我家在那里,我哭着说:“阿姨,你别问了,我妈妈上个月去世了,我爸爸娶了后妈……我没家。” 蓦然我想起来前几天深夜润石在路灯下含泪的眼睛,含泪的声音:“我没家。” 此时此刻,我对他内心的痛苦感同身受,我和他一样的无家可归,只不过他还有母亲和弟弟,我有什么?我一无所有。 记者看着痛哭的我,无可奈何,回头和别人商量怎么办。 一会她的手机响了,她走出门外接听电话,我强撑着站了起来,医生不让我动,我哭着说:“谢谢你们!”然后我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几个人来拉我,我挣脱开去,穿着一身水淋淋的衣服在寒风里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觉到了饥饿,摸摸口袋里还有几毛钱,我找了个小杂货铺,卖馒头,鸡蛋,报纸的那种,买了一个馒头,就着寒风吃了下去。 在街上流浪了很久,我冷的嘴唇发青,筛糠一样地哆嗦,忽然想到这里就在学校附近,我就蹒蹒跚跚地进了学校,正在上课的老师惊讶地看着湿漉漉的我,让我进座位了,教室里很暖和,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下课后班主任把我摇醒了,说我爸爸到处找我,叫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低声说:“我没爸爸,我爸死了。”我埋头继续睡觉。 班主任对我家的情况了解一下,因此也没难为我,就走了。 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浑身的衣服也被我的体温捂干了,可是我为什么浑身冷的厉害,疼的厉害,嘴唇呼呼地热?我同位摸摸我的额头,说我发烧了。 我浑身疼的厉害,坚持着一步步走出了学校的大门,对我的以后和未来茫然不知所措。 忽然我爸爸扭着胖乎乎的身体跑过来,气呼呼地一把就抓着我,把我塞进他的别克里了。 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他边开车边骂我,我蜷缩在车的后座上,忍受着浑身的疼痛。 到了家,他又抓着我的衣服把我抓出车来,喝令我上楼,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看我一下。 回家后,我惊讶地发现润石和擎诺都在家,爸爸大声骂我,说我别仗着有奶奶护着我,我就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他已经把奶奶送回叔叔家去了,把润石也接回来了,现在重点是处理我的问题,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趁发现我偷钱的苗头就要及时打压下去,以儆效尤。 他逼我把钱交出来,问我一个小孩拿7000多快钱想干什么? 我讥刺地看着他:“给你买墓地。” 爸爸跳了起来,上来就打了我好几下,我不甘受辱,和他厮打起来,他更加怒火冲天,一把推我老远,就要找个家什收拾我,还说今天我不把钱交出来绝不罢休。 我冷眼,轻蔑地看着他。 润石和擎诺一个坐着,一个倚在墙上,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一切。 秀莲在旁边火上浇油:“德望啊,孩是棵小树苗,趁小时候管还来得及,大了就管不了了,偷钱可是个大事啊,现在能偷你的,长大就能偷别人的,将来进了监狱,你在朱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可怎么抬起头来呢!你可就这一个孩,管教孩这事我也插不上手,毕竟我是继母,如果我打孩,舆论就能活活淹死我,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督促你教育好孩啊。” 我狠狠地瞪着她,恨不能活剥了她的美女蛇的蛇皮。 爸爸边转来转去去趁手的家什,边回答说:“秀莲啊,你说的对,发现孩不对的地方马上要管,大了就来不及了,秀莲,你说的真在理,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继母也是妈,你也是小猪的妈妈,你应该和我一样地管教她。” 我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我爸爸砸了过去,我爸爸被砸的一惊,回头看看咬牙切齿的我,怒道:“你还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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