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交织,摸摸身上还有5快钱,就顺着海边走到了家乐福,夜深了,很多食品都在打折,我买了几个打折的面包和豆浆吃了,然后坐在二楼的长椅上,默默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看到妈妈领着孩的,或者父母带着孩的,我就立即闭上眼睛,心痛的刀割刃剜一样,痛的几乎无法喘气。 一个人的一辈只有一个妈妈,一个爸爸,再不能有第二个。 我妈妈是真正地逝世了,离开了人间,不知她的一缕魂魄飘飘荡荡去了那里。我知道,此生,此世,一直到永远,永远,哪怕是我死后的灵魂的永远永远,我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再也找不到妈妈了。永远永远,她离开我了,永远永远……如果有一个死后在某时的预定时刻我可以见到妈妈,我也不会如此绝望。 可是我明明知道,没有这个预定时刻,从我妈妈被火化的时刻起,她就彻底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低着头,用拳头使劲塞在嘴巴里,怕哭出声音来。眼泪肆虐了我的满脸,满身,满心…… 我才12岁,为什么命运要对我如此残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 家乐福的广播里放着一首歌,“卧看天空洒泪任寒风吹,冰冷的梦里没法跟你相聚……如飘于风的花香虚虚渺渺淡然逝去” 妈妈!我再也得不到你的爱了,你已经虚虚渺渺淡然逝去了,冰冷的梦里,我还能见的到你吗? 我满嘴血味,拳头已经咬破,我仍然继续使劲咬着,如果不咬着拳头,我会马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脸孔下面的地面上已经是一滩泪水,我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哭的不能自抑。 旁边的一个人叫来了家乐福的职工,她低头柔声问我:“小朋友,你怎么了?找不到妈妈了吗?不要哭,你告诉我你妈妈的名字,我马上去广播,你妈妈马上就来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起身就狂奔出了家乐福。 如果一个广播就能找回妈妈,我宁可用我的生命去换! 海边的大钟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我抱着膝盖在海边已经哆嗦了几个小时,也大哭了几个小时了。 寒风毫不留情地抽打着我的身体,我从里到外都冷如冰坨。 我哭的嗓都嘶哑的发不出声音来了,我的拳头被我咬得鲜血淋漓,我,早已心如死灰。 强烈的痛楚让活着变成酷刑,活着有时比死去更加需要勇气,但痛感并不会因我无力承受而稍减分毫,反而因我身心稚嫩而更加难以抵挡,海边的钟指向了5点,我僵硬地站了起来,满面泪水,朝大海里走去。 海水刺骨地冰冷,冷的我直打哆嗦,我没有丝毫犹豫,迷茫地望着远处海天一色的黑暗,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海水漫到了腰,漫到了胸,漫到了脖,漫到了嘴巴,我屏住了呼吸继续往大海里走,海水终于漫过了我的头顶…… 一片黑暗。 我在黑色的隧道里走着,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黑暗和寒冷将我吞噬的干干净净,我发不出声音,可是我却不害怕,我感觉到妈妈就在不远的地方,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坚信,只要我一直摸索下去,我就一定会摸到我的妈妈。 摸了很久,妈妈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心头欣喜无限,伸手往前摸了一会,忽然摸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我大喜地叫:“妈!妈!” 这是却突然有人在摇晃我,有人在说话,四周忽然明亮起来,我被刺目的光线刺的微微眯起了眼睛,听到有一个女人说:“哎,这孩醒了,在叫妈妈呢!”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我手里紧紧抓住的是她的手,她戴着眼镜,温尔雅,胸前带着一个工作卡,上面写着她是电视台的记者,同时有一个摄像机在对着我,而我浑身还在滴水,躺在医院的急诊床上,这个女记者和几个医生护士在急匆匆地说着什么,然后来问我家在那里。 我绝望地看着他们,满心坠入冰窖,原来不是妈妈,不是,我抓到的手也不是妈妈的手,一切都只不过是错觉,一切只是空,我再也找不到妈妈了,再也找不到了……妈妈真正地离我远去了,消失了,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还在这个寒冷的世界上飘荡…… 无家可归,无依无靠。 我又习惯性地把拳头塞在嘴里,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出声音来,自从妈妈去世后,每当我每天控制不住要大哭的时候,我都把拳头塞在嘴里,生怕别人听见,生怕别人嘲笑我是一个没妈的孩。 班里有一个很可怜的小女孩,她从小就没妈妈,面对别人的欺负,她不辩解也不哭,只是怯生生地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墙壁上,退无可退,就那样地茫然无助地望着欺负她的人,直到威胁解除,她才跑到一个没人的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