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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扔回到水里,最后我的制服都结冰了。”
所有军人都被他们的长官体罚虐待过。但是只有日本帝国军队积极提倡对士兵定期进行严厉的体罚。高桥渡边回忆道:“40多年来,我的耳鸣让我遭了许多罪。这还是我新征入伍时被老兵痛打后落下的病。那时候,新兵总是无缘无故就遭到痛打,这已经成了军队里的规矩。军人都非常无知,都失去了人性。他们甚至认为毒打是教育的一种方式。”
堂本回忆道:“在体罚之前他们总说要教给我们军人的精神,接着命令我们站成一排,立正站好,咬紧牙关,然后就开始用拳头揍我们。这还算是好过的时候。有时候他们还用刺刀上的皮革带子抽打我们,或者用那种在室内穿的皮鞋揍我们,我们咬着牙忍耐到一定程度,油光光的汗珠子就从额头上冒出。我有好几次几乎疼得晕了过去。”
新兵真嗣堂本的父母把儿子送到了仁慈的皇军那里。他回忆道:“他们用竹竿敲我的头,用皮拖鞋打我的脸。这种毒打把我的脸都打变了形。我当时非常想知道如果父母看到我的那副样子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NB23F�本杉木是一个种水稻的穷苦农民的儿子,他记得他的长官每天晚上都打他,说:“每晚睡觉之前,我都至少要被痛打一次。他们的手要是打累了,就开始用鞋子打,那种鞋的鞋底都有钉子,于是他们就用坚硬的钉子鞋打你的脸,直到把你的脸打肿才肯罢手。”
大和民族精神的最后一个要素是要对上司绝对地、毫不含糊地、从不迟疑地盲目服从。在明治的《士兵和水手的帝国令》中,第一篇文章就写明:士兵和水手的“基本义务”就是“忠诚”。但是日本士兵不像别国军队那样只需遵守权威的命令。因为日本军官与天皇有直接联系,因此他们的命令就象征着神圣的权威。他们教导新兵,要“把来自上级的命令看做是直接来自天皇的命令”。这就是说,所有命令均“真实可靠,不会有错,士兵对命令的服从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在日本士兵的头脑里,根本就没有“合法”和“不合法”这两种概念。
�NB23F�本杉木回忆说:“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教育我们,向我们灌输说天皇是一位活着的神。在那些日子里,我对此深信不疑。每天早上我们面向东方天皇的方向站成一排行礼。我们发誓竭尽全力为天皇效忠。这样的仪式每天清早都要进行一次。我们对那些军官也得绝对服从,因为他们是天皇选出的骄子。”堂本说:“我们把高级军官也当作是神,所以每天训练结束时,士兵们都努力争取为长官解开绑腿的机会。甚至在洗澡的时候,也有人争着抢着给军官们拿肥皂,为他们搓背。”
“没有人敢反抗,”�NB23F�本杉木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抗。军官打人打累了,就让那些年轻的士兵面对面站20分钟,然后再继续互掴耳光。这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因为你并不想把自己的战友掴得太狠。可是,如果你下手稍轻,那些军官就会责备你不够严肃认真。那么接下来的惩罚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堂本回忆道:“某些形式的惩罚侮辱了我们最起码的人格,军衔高的士兵在一边儿观看,咧嘴大笑。他们还说我们应该把这种惩罚看做是一种恩德,这就更使得他们的暴行名正言顺。我们时常无缘无故地遭到残酷的体罚,这种训练方式不仅破坏了我们的思维能力,也把我们转变成为‘靠条件反射盲目执行命令’的士兵。”
第四章 第三维
日本在发动袭击之前从不宣战。
—比利·米切尔,1932,引自《米切尔:空中力量的先驱》
在飞机刚刚诞生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没有人预料到它会在未来的战争中发挥怎样的作用。毕竟早期的模型看上去只是一部弱不禁风的机器,用几根晾衣绳把帆布和木头绑到一起,开动时发动机轰轰作响。“飞机在第一次大战开始的时候仍是由脆弱的木头和易撕裂的帆布制造而成(制作飞机的巨匠——波音公司起初是由一间木材公司起家的)。飞行员和乘客都须佩戴风镜和皮制头盔,他们系着安全带,坐在敞开的机舱里。当时飞机的引擎功率和剪草机的功率不相上下。机身上的调节装置简易又初级:稳定器、操纵杆、方向舵、节流阀、点火控制杆,等等。你只要坐进去把它飞起来就行了。”那些拥有无数战舰的海军上将和那些操控无数加农炮的将军根本看不出这些会飞的破机器上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
然而,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人预见到了飞机的未来。比利·米切尔英俊潇洒,能言善道。他的父亲是密尔沃基一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