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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幸而得盟,即刻班师,其惧我甚矣。愿主公下令,由臣引一旅之师追袭,就算不能尽降其众,亦可掠其过半,使楚国今后不敢轻视于我。”随侯以为然,便欲起兵追之。季梁闻之,趋入谏曰:“不可,不可!楚自若敖、汀�耙岳矗�来���贾危�涫屏α杓萦诮�憾嗄辍P芡ㄟ敝蹲粤ⅲ�妆└�酰�窭次薰是氤桑��鼗鲂摹F湟岳先跏疚遥�怯瘴叶�V鞴�籼�偈χ�宰分��刂衅浼啤!彼婧畋懔钍饭僬疾罚�秘圆幌椋�彀兆烦��狻�
熊通下令班师之后,却不急于归国,一面做势欲回,一面令人探听随国消息。他得知闻季梁谏止追兵,复召斗伯比问计。斗伯比献计道:“请主公招江汉诸侯会于沈鹿。若随国遣人来会,既为服我,如其不至,则以叛盟征之。”熊通听罢,遂遣使遍告汉东诸国,以本年盛夏之末,于沈鹿取齐。至期,巴、庸、濮、邓、鄾、绞、罗、郧、贰、轸、申、江等诸国齐集,只有黄、随二国不至。熊通遂使薳章以叛盟之罪责黄,黄君害怕,遣使告罪。熊通又使屈瑕责随,随侯听少师之言,拒不服楚。
沈鹿会盟之后,熊通便率师伐随,屯兵于汉,淮二水之间。随侯集群臣问拒楚之策。季梁进言:“楚国初合诸侯,兵临江淮,其锋方锐,不可轻敌,不如卑辞以请罪。楚若听我,复修旧好便是。其若不从,就是理曲。楚欺我之言词卑微,定生懈怠之心,而我军见楚拒不纳降,士气必涨,我怒彼怠,足可一战,如若侥幸胜之,便可得数年之平安。”时少师在旁,扬臂大叫:“尔何怯之甚也?楚人远来,乃自送死耳。若不速战,恐楚人复如前番遁逃,殊为可惜。”
随侯听信其言,乃以少师为护卫,让季梁驾车,亲自引兵来战楚国,布阵于青林山之下。季梁苦劝不听。至战阵布毕,登车观望楚师动静,观毕,谓随侯道:“楚兵分左右二军。楚国风俗以左为上,因此熊通必在左军,君之所在,精兵聚焉。请主公专攻其右军,若右军败,则其左军士气必丧,庶可败之!”少师曰:“我军与楚兵力相等,若避楚君而不攻,岂不贻笑于楚人?”随侯从又其言,先攻楚左军。楚军开阵以放随军。随侯杀入阵中,楚军四面伏兵突起,人人勇猛,个个精准壮。少师与楚将斗丹交锋,战不十合,被斗丹一刀斩于车下。季梁见势不妙,保着随侯死战,楚兵不退。随侯弃了兵车,着微服混于乱军之中,得以走脱。季梁奋勇杀条血路,方脱重围,回头点视军士,已经十去六七。
第三十三回 盟中明遵天子命 私下暗背费苦心
季梁寻见随侯,随侯面有愧色,谓季梁道:“孤不听汝言,乃至于此!”又问:“少师何在?”有幸存军士见其被杀,奏知随侯,随侯叹息不已。季梁道:“此误国池小人,主公为何至此仍不明白?为今之计,作速请降为上。”随侯欣然道:“孤今以唯你是从。”季梁便入楚军请降。
熊通大怒道:“汝主叛盟拒会,以兵相敌。今兵败求成,非诚心也。”季梁面不改色,从容进言:“昔者奸臣少师,恃宠贪功,强我主与上国相抗,实非出我主之意。今少师已死,寡君已知其罪,遂遣下臣稽首于麾下。君若赦免,当率汉东诸侯,世代称臣,永为附属,惟君裁之。”斗伯比道:“天意不欲亡随,故去其奸佞,随未可灭也。不若允降,使其率汉东君长,颂楚功绩于周,借以位号,以镇蛮夷,如此,于楚无有不利。”熊通释然道:“卿言甚善,我当从之。”乃使薳章私告季梁:“寡君拥有江汉数十国,兵精粮足,与中原大国相比,亦不逊色太殊,今欲假以位号以镇蛮夷。若上国率群蛮诉于周室,幸得天子相允,则寡君之荣,实惟上国之赐。寡君自当休兵以待。”
季梁归国言于随侯,随侯不敢不从。乃自以汉东诸侯之意,颂楚功绩,请王室以王号借楚,弹压蛮夷。桓王不许,熊通闻之,怒道:“吾之先人熊鬻,有辅导二王之功,仅小微国,远在荆山,今辟地纳民,以兵雄视江江,蛮夷莫不臣服,而王不加位,是无赏也;而鲁郑两国祭天,且郑假王命伐宋,王亦不能讨,是无罚也。无赏无罚,何以为王?且吾王号,先君熊渠亦自称过,孤亦光复旧号,岂有求他施舍?”遂于军中自立为楚武王,与随人结盟而去。汉东诸国,无不遣使称贺。桓王虽怒,却无可奈何。自此周室愈加暗弱,而楚国更加贪得无厌,时时派兵骚扰中原,中原诸国,莫能奈何。
后来熊通死去,其子熊赀继位,号为文王,迁都于郢,群蛮拜服,麾下又有斗祈、屈重、斗伯比、薳章、斗廉、鬻拳等人为辅,虎视汉阳,蠢蠢然有侵犯中国之势,后来若非召陵之师,城濮之战,则其势难以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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