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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的伤真不能拖,伤口太大,要是不上药会发炎,一旦发炎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他站起来,意欲将我扶起来,我配合着他,尽力站起来,不想脚下根本找不着重心,两腿重的不知怎么好,又摊下去,他没有发脾气,而是急忙将我扶稳,让我慢慢坐下,一切结束,他才抱怨:“女人真是麻烦。”
我不与他置气,催促他:“都这时候你快发火折子啊。”
他撇过头,手疼的动不了,依然忍耐着,冷着一张脸道:“耀州地处沧州与江西之间,三个地方呈三角状,一旦我在耀州发了火折子,沧州的人能看见江西的人也能看见,咱们是秘密前来,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他这时候竟然关注的是打草惊蛇?
我感到什么深深的不解,毕竟现下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我们进了黑店,我还吃了他们送来的饭,不,是他们送来的软骨散。且此刻他自己也受了伤,如今绳子也解了,正是发火折子的最好的时机,他竟然怕打草惊蛇?!
我一口老血喷出来,抱头往烟熏得漆黑的墙上撞。
彼时,柴房的门打开了,妇人慢悠悠的走进来,将我俩从上到下细细审视了,对着桓烨道:“你没吃饭?”
桓烨一向清高,自己居庙堂之高走忧其民惯了,加之那些专做底下勾当的人向来不光明磊落,觉南殷这不毛之地擅养乱吠之人,头一扭,不打算搭理这妇人。
妇人见他傲骨,也不恼,转而对我道:“姑娘,你相公体力如何?持久吗?”
嘭!
桓烨脖子没撑住脑袋,一头撞到墙上。
我被她问懵了,觉得她这话没头没尾哦,只得反问:“啊?”
妇人无奈咂嘴,心想我这丫头怎么连这都听不懂,走近两步,仔细看着桓烨,问我:“就是你相公和你□□的一般需要多久?”
我也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然而她看似已经在极力解释清楚了,若是我反问她一句“啊?”她肯定要恼我了,万般无奈之下,我装作在沉思,偷偷望了桓烨一眼,他也正看着我,受伤的右手搭在墙上,食指与中指来回点着。
我的个娘……
这个动作我在熟悉不过,上回元鹤衣在茶馆问我事儿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之后我说错话他好几天没搭理我。
这次绝对不能说错!
我暗下决心,奈何实在不懂我怎么说才算好,苦着脸思考交孃两个字怎么写,好从字面意思下手,解剖这个词。
良久,我望天,道:“挺久的吧,差不多……两、三个时辰,吧。”
嘭!
桓烨脖子又没托住脑袋,一头撞到墙上,额上蹭了一层灰,他低头扶额,保持清醒状态。
妇人终于撑不住了,腿一软,连忙扶着门,这个身子侧过去,抛了个媚眼,不可置信的对我说:“姑娘好福气啊。”
……
牛车上的我问牛车上的桓烨:“□□两个字怎么写?”
他道:“你最好闭嘴。”
“哦。”我虽不服气,但也猜出刚才我的回答又是不妥的,便心虚的听了他的话,服软了。
没一会儿,我道:“是不是两三个时辰太少了?我下次一定多说点儿,行吗?”
“闭嘴。”桓烨浑身上下都烧起了火。
我深深的感受到大事不妙,稍微向外挪了挪,不再看他。
又没一会儿,我悄悄凑过来,问他;“这妇人要把我们送去哪儿?”
这回总不会叫我闭嘴了吧,
桓烨望着这一趟路途,思索须臾,道:“望着方向,应该是前往江西的。”
“江西?他把我们送江西去干吗?”我连忙挪回来。
桓烨道:“我不知道,不过你千万小心,你中了软骨散,又是女孩子,保不得是送女去做军妓。”
“军妓?江西有军队?”我眼睛睁得滚圆。
桓烨调了一部分军队去沧州,以防考察江西水患时出什么意外,而此刻他告诉我江西也有军队,这是个什么意思?
“你当真以为我去江西是考察水患一事?”桓烨嗤笑,歪头问我。
江西水患一事我虽身处深宫然亦有所耳闻,桓毅自请缨前去之后便没了消息,这其中必然还有隐情。而如今,桓烨声称江西有军队驻营,若我猜测得不错,那便是江西趁乱有了反贼。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对桓烨道:“我绝不为瓦全。”
桓烨眸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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