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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说了句‘散了’还是‘算了’。
“瞎子,你说什么?”他平静的问,淡淡看着窗台上那抹背影。
“我说,我们算了吧。”声音已比刚才清亮一些,但他还只觉得喉咙发痛。估计是烟抽太多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毫无破晓的征兆,“我倦了。”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解语花听到他如是说。
冷风吹得他一个凛冽,“我最近……总是爱做噩梦。无比真实,就像现在一样。但是醒来总是记不得零星半点儿,这样也好。”他叹气。
黑瞎子无声的深呼吸了一次,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解语花跟前,坐在解语花身边。
他笑笑,意味不明,“花儿,这次不是梦。”墨镜可以掩饰他的视线。他仔细看过解语花的眉眼与轮廓,无声的描摹着,把他的样子深深刻在心底。
声音很温柔,却说着很残忍的话,“我倦了,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看解语花半晌还是定定的看着他,黑瞎子不由失笑,再不说话,就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胳膊就被人狠狠的拉住,那手的力气大的惊人。解语花踉跄着从床上跌下来捉住他的手,他不说话,也不松手,就是使劲儿的捉着黑瞎子的胳膊不放。
沉默是最好的逼问。
“解九爷,我们回不去了,可是也无法继续向前走了。”他说完这句话,狠心把解语花嵌进他外套褶皱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留下一个寥落的背影。
黑瞎子不敢回头看背后的解语花是怎样的表情。他怕他一看就功亏一篑了。
镇定自若的出了解语花卧室的门,黑瞎子这才失力地瘫靠在门框上,闭上眼耳边全是解语花梦里一声声的唤。
他苦笑,他和他这么久,究竟是谁欠谁的,谁又负谁比较多,已经混作一团,理也理不清了。
人事已尽。
他举步离开,步伐犹如千斤石般重。
“怎样,你满意了么?”黑瞎子手中举着幽雅长颈的红酒杯,轻轻晃着,眼神也懒散得跟着晃动的红酒走。
两声清脆的掌声应声而起,玄雀坐在沙发靠背顶上,玩味的看着黑瞎子,“不愧是哥哥,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这世上能玩味的看着他黑瞎子的人,恐怕也就只此一人。他乜着眼看了看悠哉自得的玄雀,一扬头把一整杯酒一饮而尽,“你最好不要惹恼我。这是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虽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这么久来都没好好正面回答你真不好意思。”玄雀看似抱歉的笑了笑,从沙发背上一个挺身就跃到地上,“既然哥哥都不负重望,我自然也不能负了哥哥。你说是不?”他走进黑瞎子,看黑瞎子幽深的眼还只是盯着红酒,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了。”
黑瞎子对搭在肩膀上的手置之不理,但是明显听到回答的时候就不再掩饰情绪。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又满上酒杯,一扬头一饮而尽。
见黑瞎子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玄雀不动声色的绕到黑瞎子面前,盯着他,“剩下的,我善后。”
黑瞎子的手顿了顿,还是没有看他。
“啧啧,真是个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祸的人呐。”
这回他终于有了反应,冷笑一声,“我不闯祸,能给你这个机会?”
玄雀但笑不语。
黑瞎子深深无奈的叹了口气,“玄雀,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玄雀的笑容一僵,片刻错身离开。
玄雀刚离开,黑瞎子的手就停住了。然后狠狠把酒杯摔碎在地上。成了一地的光渣。
他抱着头心烦意乱的爬在吧台上,为了善后……的确,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窗外的景色一片残阳血红。
北京,好久没这么好的黄昏了。
-秋蕊犹香,别离触处是悲凉
“小花。”
有谁。有谁在叫他。
“小花?”
是谁?不是黑瞎子的声音,原来不是他。
“小花,醒醒。”那个人在摇他肩膀,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眼前模模糊糊的,是吴邪的脸。
这些个月,解语花已经连床气的毛病都改了。他没力气生气。
吴邪见解语花醒了,担忧的看着他,“你没事儿吧?被子也不盖,真是,我就出去几天跟小哥下个斗,你怎么整成这幅摸样。”说着努着眉看了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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