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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两者是完全一致的呢?
纳闷着,趁趵斩在观看别人的文章,我花了一个时辰,提笔抄下此人地卷子,上万字啊,真是累人。可这蹊跷,我想日后弄个明白。
日后等于“明天”。
第二天,忙碌的书吏在收捡告示底案的时候,不慎将我抄的这几张纸页卷了进去。
咨章处理完的告示与提案,最后是要到督监手里盖印的。
没过正午时刻,杨选就冲到对门来,质问我:“北狄王女入京,喜告就是了,秦咨章你抄一份古人的书文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茶杯暖手,无辜地眨眨眼,反问:“唔?杨督监是指何事呢?”
他气不打一处来:“你干的糊涂事,还装作天下太平?”
“天下本就太平,莫非杨督监所见的天下,与鄙人非是同一个?”我习惯性地逗他。
“你我不逞口舌!秦咨章,先解释这份前秦散家所著地《敬事书》,你是抄来做什么用!”
杨选啪地一声把一叠公文拍到我桌上。
我瞄向最上边的封面,确实是通告京都里民众喜事的封皮,再揭开内页,原本应该是告示的内文,却莫名夹上了我抄誊的那份卷子。
首当其冲,便是我拍案叫好的那张首场答卷!
第二百一十四节 良心呢?
“分明就是《敬事书》中的两段,秦咨章作何解释?”杨选气势汹汹,颇有“好哇,你终于犯在我手上”的感觉,憋屈这么久,可叫他逮着机会修理我了。
大家好歹也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干嘛这么针锋相对呢?
其实哪怕我把平时的什么便条不小心放进档案里,给京尹看到,罪过也没啥大不了,罚点薪水就是。
要横眉相对,也该是忍到我下台的时候再这么做吧?
我挺无辜地翻翻纸卷,告诉他:“兴许是书吏分捡的时候弄混,把废纸给夹塞入内督监何必这样激愤?”
“这不是告示的底案么?”杨选气恼道。
“嗯,可督监大人请看,这几页是嫩竹纸(黄色毛边纸,起草稿用),也并未与告示内文装订到一处,明显是误装入袋,夹在里面而已。”我用两根指头拈起那几份纸卷,展示给他看。
杨选定睛一看,脸上红了红,嘴硬道:“那又如何,总是咨章办事潦草的过错!”
“是啊,多得督监指出,否则就留给后人说笑了。”我笑眯眯地把卷子叠起来,放到一边。
被轻描淡写打发,杨选指着那叠纸,张口欲言,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当时也忙,没理他,继续写自己的文书。
等到忙过了。望向桌角地那一叠,我拿过来翻阅,心下纳闷:这几页确实就是我抄写的首场答卷没错。算起来总共千字。照杨选所说,是抄的前秦人旧作?
再过一日,我带了第二场地答卷来(厚厚一叠啊),请人送去杨选那里,问知道出处否。
结果他不知了。
果然是我地错觉么?我只怀疑第二卷的内文有抄袭而已………啊,我说了抄袭么?是借鉴,借鉴而杨选对首卷竟能指明出处,嗯……
我对研究那几段文字出处是颇有热情的。**…**但这并不包括跟人一同讨论。
本来么,那新科状元抄了谁的文字以至上位,与我何干,做到心里有数,不当傻子,就足够了。多一张嘴,多一分是非。
于是收回两份抄誊件,默不作声。
而后却是杨选主动来找我,说要借上回看见的那份《敬事书》抄本。
他清清嗓子,似乎并不情愿对我好声好气地说话:“杨某年少时候得过此卷。据说是孤本,后家道中落,不得已售出。既然秦咨章手中有存本,不知可否借来一阅?”
我尚在喝茶,没打理他。
他自顾自,继续说到:“若是真是家中失落的那本,扉页上应该有杨府藏书的印戳。若是秦咨章不介意,能否让杨某赎回呢?银两多少,只要不过分……”
“那卷书文么?”我打断他的话语,解释道,“秦某也未曾见过原件,不过是半途抄誊而来。”
“哦?从谁那里?”
“这嘛……”来历不便言明呀,总不能告诉你我们在传抄人家考卷吧。“是在长公主处看见地。从何而来,内人不说。秦某也不方便追问。既然是皇家人抄阅的,说不定那本书已进了皇城,杨大人,想取回,恐怕不易哪!”
杨选听我这样讲,知道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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