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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美人。”
张缇神秘地笑起来。
“……你还是决定不考了?”趵斩问,看来他早就知道张缇的打算。
“不考了,专心替你俩准备食盒,也是不错的。”张缇开着玩笑,将方巾收起来。
他专心准备了些什么?
当我通过层层检查,终于坐在考场上,悠闲地一边看题一边拈起豆糕往嘴里送时,才明白过来。柳叶小心捆扎的糕点中间,藏着油纸包裹的秘密。
觉着口中的质感不对,我一个激灵,把差点被咬掉小半的纸卷取出来,展开。
——试卷上的每一道题都列在纸卷里,而后还附有精彩透彻的作答!
漂亮的微型答卷就这样藏在第二层屉里,满纸都是张缇那风流俊逸的字迹,连同他惯用的句式、他所持的理念,统统敞开来,作为我的参考。
我不解地默读着,同时,亦是钦佩地阅读着。
无论是解经题或者通辩题,他竟然都能拿出好几种备选的答案,他将这些答案按优劣排序,并且,指出哪几位阅卷官会偏好哪几种回答——他所给的,简直就是一本详尽的会试指南。
原来,从我这里索取的资料,都拿去派了如此用场。
我目瞪口呆。
从在周裴的筵席上初见张缇开始,我一直觉得此人虽行事轻浮不可靠,却也有趣亲切,偶尔交往一下作为调剂还不错。但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心思,更想不到他的心思婉转过来,变成捉摸不透的神来之笔。
姬山翁所授相学,不只相面、相星,也相字、相文。
看张缇的作答,细致周详,可见思路缜密,而组织行文分条别款清晰简略,完全不是心性浮躁的人能办到的。这么说来,我确实小觑了他。但我实在不明白他的动机何在,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会试比乡试更为严格,入场时候不允携带笔墨和纸张,考生统一使用官方特制的异色墨锭,答卷纸也是有别于市上所有的纸张质地,如此,谁也无法偷带事先完成的考卷入内。唯一的疏漏就是食盒里的饭菜,内含乾坤确实防不慎防。
莫非趵斩的食盒里,也暗藏玄机?
漏出的题,应该不止张缇一人拿到。同理,张缇的答案,会不会也分给了更多的人作为备选?
我定定神,把纸卷连同包裹它的油纸一同烧掉,重新添水,研墨。
非是拒绝张缇的好意,但为了预防考场上出现过度近似的卷子,我只能选择避开他的思路,自己另辟蹊径作答。
蘸着墨,我心里暗暗惋惜着,正要提笔,却听见考巷外传来锣声。
“诸考生停笔!”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喊到,“现疑有考题外流,生员夹带舞弊,特收回原卷与答卷,严查携带品!半个时辰后发放备用题目!”
一时间,考场哗然。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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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期待地去魔力宝贝2看了看,失望地回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写东西作娱乐吧……
第六十七节 先安排好退路再说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两层,点心和菜食我都没动过,如果张缇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办?所谓详查,搞不好是要连同食盒内的菜肴一齐检视的!
然而,检查的一行六人,挨个号子搜过来,竟恰好在我面前停下,彼此闲聊几句,随后似乎忘记尚未检查我这间,径直往下一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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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事情就是这样,差点被你害死呢。”我一面喝茶,一面笑眯眯地埋怨张缇。之所以带笑,坏心地讲,是听说数十名舞弊者被清扫出考场,心下痛快。(幸灾乐祸诶。)
张缇胸有成竹地答道:“放心,没人会查你。”
连这种突发情况他也已经打点好,真让人意料不到。但是……
“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张大哥来助我?”
他委屈地提箸,捞向凉菜:“说这种话就伤心了,难道不能是张某自己的主意么?”
“不似。”我肯定地说。
“……呵,”张缇放下竹筷,替我倒酒,“怎么不似?”
“太突兀,于情于理都缺少道理。”我拈起杯子,躲开酒瓶,“不说明白的话,在下可要怀疑是张举人刻意陷我于不义了。”
张缇愣了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