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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翾儿,我不能冒这个险。他不该承袭我的苦,如若失败,不过是一世异乡漂流,如若成功”他眼中闪着亮光,“翾儿,到时我们可以有很多孩子。”
“子皙我不能等,我不能看着你这般痛苦。”
她抬手抚过他俊美的五官,兴伯告诉她,他是怎样从一名万千宠爱一身的王子,成为一名质子,这一路走来的苦,比起他的轻描淡写更令她揪心。
他的苦该结束了。
“若为儿子我与孩儿留下换你荣归故里。”
听着这话,他的身体如被雷电当头劈下,狠狠地转过她,攥住她的双肩,两人面容相对,她淡定的笑对他暴跳的怒。
“晔謦翾,你疯了。”
抛弃妻子,这是荣归故里吗?
“我公仲孜墨再不济,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系于自己的妻儿身上。晔謦翾,你把我当成何人?”
她急急扯住他拂袖离开的袖子。
“不,子皙,我正是因为相信你,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他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她狠狠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手,床榻上的身体被蛮力带出,几乎要从床上落下,迅雷不及掩耳地被他抱在怀里。
惊悚着刚才那一幕,她却在怀中满意的笑着,松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
“子皙别怒,我自有道理只有你回去,得到你想要的,方能结束这世代相传的魔咒,如此,我们便有重聚的那天。”
这番话如魔音一般将他心底说动。
从将莒烨花偷梁换柱,到隐瞒身怀六甲一步一步的将事情谋划得如此周详。
孩子的出生,他和孩儿之间便有一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国,任凭谁也无法阻拦。自古从没有双质子的说法。
“子皙,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正是因为我信你,你又怎能辜负我的心意?”
仰天长叹,目光清远。
“你可知,这府里有多少人不会让孩子出生?他们随时都能要了你和孩子的命。”
“他们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将她放回床榻,人离开床畔,静立良久,方才回身看她,眼神复杂。眼前的这名女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不曾有半分退缩。
“如若我还是不答应呢?”
“除非取了我的命,否则谁也动不了我腹中孩儿。”
为了他,为了这腹中的孩儿,她竟不惜以死相逼。
翾儿,你定是知道我是不舍的。
他咬牙,忍住胸口钻心的疼。
“好我答应你但,有条件。”
“好。”
“今后的事,必须得按着我说的做,不,得,异,议。”
话到此处,他人已立在窗边的梳妆台前,台上摆着各式精巧的盒子,抬手将它们全数重重拂落在地,碎片飞起,划破他未及收起的手臂,一道血光刺痛了她的眼。
“晔謦翾,你仗着我宠着你,事事顺着你,把你的脾气是宠得越发任性了,便万事都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你的眼中可还有我?”
这场戏,他们演得逼真,他的薄情寡性,她的妒火中烧,骗过了天下人。
一百八十日刻骨铭心的离别相思,只为换来今日她与孩儿的一切安好。
“该死的混账东西。”
姬夫人抬腿将眼前跪着的下人踢倒在地。
从她听到公仲孜墨的孩儿降临的那一刻起,胸中的怒火熊熊燃起,这是多么可怕的预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按着夫人的吩咐在翾夫人将混着玫瑰露和红花水的燕窝交给她的丫鬟喜桂,小人实在不知为何”
“来人啊,给本夫人拖出去,关进地宫,入夜后凌迟而死。”
她姬夫人从来关心不是过程,而是结果,无用坏事之人她从来不留。
“夫人饶命啊!念在奴才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夫人饶了奴才,奴才定会戴罪立功,替夫人完成大业。”
殿上的奴才磕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怒极,姬夫人断不会放弃这颗安插多年的棋子。
姬夫人忍住怒气,心情稍稍冷静,抬手挡住上前行刑的侍卫。
“本夫人可还能信你?”
“能能能,奴才定能为夫人清除障碍。”
“好,本夫人姑且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失败到时候陪葬的可还有你的九族老小。”
那人被这冷冽如冰的话寒得入心,眼前这女人恐怕是天底下最狠毒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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