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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日,因为我在纽芬兰,周边会涌现出成百上千像这样被遗弃的岛屿和海边居住地,只剩幽灵出没的港口。
居住在这些地方的人们被迫迁移到就业中心去。
安德鲁斯跟我解释,为何居住在南海岸。
就拿那些小岛来说,在纽芬兰海岸周边还有另外一个岛国…一个国界未明的群岛附属共和国。
当地的居民仅通过默许的互不侵犯协议联结在一起。
在引擎发明之前,想要到达捕鱼水域的唯一方法就是居住在近海的小岛上,这样一来划船或航行至深水地区的距离较短,可以减少力气,危险也相应减少。
而且在远离文明的地方,捕鱼几乎无需竞争。
在站与站之间的水路上,我们站在纵帆船的船头,略带郁闷地欣赏着周围旖旎的风光。
房子的颜色明朗而欢快,好像藐视着世界的存在。
海湾形状的入水口,落日映照下粉红色的海面,薄暮下港口中青灰色海水。
阳光洒落在山坡上,像火焰渐渐熄灭一般慢慢褪去。
我常常觉着,有必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配得上这份深沉,但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安德鲁斯告诉我,如果从这个地方笔直南下,我们将抵达远离南美洲几百英里的地方。
我们根本看不到南美洲,只能绕过,最后会遇到来自世界另一端的浮冰。
〃除了水,那条航线什么都没有。
〃他发着感慨总结道。
仿佛我们刚刚驶完一条沿途没有任何陆地,终点却是南极冰原的凄凉旅程。
有时,我们沿着离海岸几百英尺的水面航行,抬头仰望是巨大的花岗岩和砂岩的壁垒,扑面而来的是从海面上直耸而上几乎垂直的悬崖崖面,像冰山从黑色的冰川与永不消融的岩石般的冰山剥落一样,岛屿的大片也剥离了。
我们在这些岛屿和它们对面更大的岛屿之间穿梭。
它们的海岬壁立千仞,陡峭无比,大部分的地方即便是鸟也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当我们离悬崖很近而望不到顶的时候,安德鲁斯就会嫌靠得太近,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回潮袭来,我们的小马达即使全速运作也无法逃开。
有所成就(2)
难以置信纽芬兰竟然是一个岛屿而不是大陆的边缘。
在你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它由东往西一直延伸,海岬也似乎不曾丝毫减少。
它就像是世界上一块奇大无比,赫然耸立,遮天蔽日的岩石。
直到几乎踏上这片土地,我才生平第一次看见悬崖里的裂缝,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峡湾。
它的入口处约莫有一到二英里宽。
终年不见阳光的岩石通道完好地躲避了绝大多数的大风侵袭。
通道里寂静幽深,荧荧泛绿,仿佛盖过树根边的溪流一般。
那是一条深邃阴暗的绿色深谷,大约500英寻深。
峡湾一路蜿蜒向内陆延伸,渐远渐窄。
在小溪或河流入海处,悬崖慢慢向旁倾斜。
我们的船经过其中的一些峡湾,一路北上驶向建立在河流平原上的居民区。
在这些地方,倘若你远远望去,几乎辨别不出码头和钓鱼台,因为它们看去极像海滩上的漂流木。
只有靠得非常近时才能发现,这些〃漂流木〃呈现出人工雕琢的痕迹。
位于它们后面斜坡上的房子也是同样的不起眼。
唯一保存完好的是公墓地的墓碑。
墓碑石与岛上许多东西一样是从圣约翰斯或者从世界各地运来的。
但是,躺在里面安息并依靠其标记自己墓地的人们却从没见过自己的墓碑。
这些有着300年历史的公墓!绿色纹理的大理石墓碑、刻字碑、台柱、圆柱、天使、纯天然石十字架,还有铜十字架,点缀在破旧不堪的茅屋和木屋之间是多么触目惊心,与周边又是多么格格不入地富丽堂皇!一些有标记的墓地长久以来无人照料,只剩下墓碑的尖顶裸露在灌木和雪地上。
站在海滩某一点上向下望,你可以看见峡湾一路蜿蜒入海,仿佛是一条落在悬崖之间弯弯曲曲的光之路,有着霹雳一闪般的宽度,仿佛在照片上见过一般。
我们沿着峡湾驶回大海。
这条光之路渐行渐宽,直至最后爆炸似的豁然开朗,亮光四射,于是我们又重返俗世。
近海的几英里处,教堂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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