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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全是空手。还有,对对,说起来这人真奇怪,一眨眼的功夫把我们全撂下了,那些护商队的练家子却还没停手呢,狭路相逢谁不是往死里砍?我们既然不是对手,死就死吧,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可谁知道……他竟拦住了手下人没让砍杀。”
完颜泰有感而发:“大东家,说句实在话,如果没有他这一拦,起码二三十号弟兄就回不来了。”
“哦?”
大东家眯起眼睛,路遇悍匪而不杀,的确听着新鲜。
“他叫什么?可曾听见他们的人怎样称呼?”
完颜泰想了想:“好像……听那伙人七嘴八舌叫什么……鹰头?还有叫哥的……倒没听见叫名字。”
大东家眉头紧锁,鹰头?这算什么称呼?暗自盘算,走商的队伍,五湖四海,或许是口音作怪吧?也或者,是混乱境地叫得含糊。鹰头……看样子这人显然是个头儿,鹰?英?仔细搜索记忆,武道中人,有这么一号姓英的人物吗?
“有没有看到什么标志?他们是哪条道上的?”
“不知道,七八辆车都没插任何旗帜,之前探路时听见他们几句闲聊,应该都是受聘护镖的吧?”
镖师?!
少年苍虎闻之动容,回想徐家湾一夜惊魂,当时提到银箱,而这些人押的就是镖银……神秘人匪夷所思的本事,让人都怀疑是不是中了邪……莫非就是他们?又碰上了?
苍虎胸膛起伏:“大东家,会不会就是那个在徐家湾搞鬼的家伙?!”
邢桀不吭声,推算行程和时间,基本上已能肯定就是这伙人无疑。问题是……这个匪夷所思的家伙到底是谁?看得出,他不愿出手伤人,否则这一百多号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个头很高又不嗜杀,从特征到作风都肯定不是鬼面人……那么,他又是谁呢?
一次次擦肩而过,这个神秘人已经让他没法不在意。秘腹传音、点血截脉,武功之高足以傲世天下。更甚者,要在眨眼间放倒百余骑兵队,而等时辰到自行消解,无痛无伤,不留丝毫后遗症患,火候拿捏之准,恐怕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有这份功力。
邢桀隐隐感觉到,这个神秘人论武功说不定还要在他之上!这实在太可怕了,凭七重境界逆龙斩,比自己更高?那又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奇遇方能铸就?此外,还有这人的行事作风:身负奇功却不愿得罪官差、走镖在外却不见番号镖旗,处处透着古怪,他似乎是在有意回避什么,不愿暴露行踪真容。
心思飞转,邢桀越想越困惑,就以眼前为例:点血截脉让一百多号人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狡猾用意一目了然:这是在为遁形争取时间啊!点血无解,必须等过十二个时辰。一夜一天,真等他们恢复过来说出真相,商队早不知走出多远了。令人无法追踪,大概就是他的目的所在。可是啊,若真有这么隐晦,生怕暴露什么,直接杀人灭口岂不痛快?又何需这样麻烦?
“先是鬼面人,现在又是个神秘镖师,魑魅魍魉……好像一下子全都出笼了……”
邢桀沉思良久,决定去白羊峡亲眼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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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峡一场突然袭击,虽说有惊无险,但过后很长时间,当事者还没法从惊魂中平静下来。越回想越后怕,悍匪之凶猛实乃前所未见,若不是殷沧海大显神威,他们此刻恐怕早已进了丰都城。
旺通票号的大查柜瘫在银车上,两腿哆嗦如弹弦,顺着裤管‘嘀嗒嘀嗒’往下滴水,赫然已被吓尿了裤子;而往日自诩‘刀头舔血’江湖搏命的汉子,此刻也全像霜打的茄子,谁也说不出话来。水生一颗心突突跳得发慌,心有余悸遥望身后白羊峡。忽然想到那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今天总算亲身体验了一回,要只身面对千军万马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太可怕了,幸亏有哥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多人一眨眼的功夫全都解决掉?俺啥时候才能练到这种境界?”水生眼神里写满崇拜。
旺通票号的大查柜等好不容易回过神,也是痛哭流涕抓着殷沧海不松手:“殷镖头,全仰仗你了,你放心,等这趟平安回到西凉,小的一定禀明东家,另有重谢。”
殷沧海实在很懊恼的甩开衣袖,事实上,他才是最切齿的人。可恶!该死!自从离开潼关,一路上心烦意乱,竟疏忽大意没察觉周围异动。若在平时,他凭着超凡耳力总能提前预警。行走在外,对他来说最明智的是避开风险,而非面对面的放对动手。人怕出名猪怕壮,他非常清楚武功太高也是树大招风,极有可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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