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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神药”也好。
如此过了月余,竟到了文惠帝岳凌天的寿辰。
于普通民众而言,皇帝的寿辰与他们干系并不大,至多也就是他们可以放松庆祝一下罢了,然而对朝堂上的官员及后宫的妃嫔皇子们来说,如何备礼,如何讨得皇帝欢心,便是个极伤脑筋的问题了。岳凌天哪有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因此,众官拼的,也就是礼物的价值了。再看妃子们,也是绞尽脑汁地打扮,这月余以来,昶京的回芷斋生意愈见红火,大量色泽鲜艳的绫罗织锦甫一到货就被宫内派人拿走,妃子们最近换新衣裳的速度让一干旁众看了忍不住咋舌。
段宏瑄走进正厅就见岳璟辰坐在正中位子上,一手扶额,颇有些无奈。他旁边的椅子里横放着几匹锦缎,一看就是上上乘的织工,但颜色让他忍不住想笑。
“原来四殿下喜欢这般……恩……抢眼的颜色。”他摸摸下巴,好像那里有撮胡子一般,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岳璟辰白了他一眼,挥手让雏云找人将布匹抱下去。
“听闻回芷斋昨日新到了一些浮云底绣锦缎,我原打算买些给友人捎去,安喜去了趟说没有了。早知是殿下买了回来,安喜便不用白跑一趟了。”段宏瑄眉角微挑,从岳璟辰的角度看过去,实在是有些欠揍。
“你要的话都拿去好了。”四皇子说,停顿一会儿后又补了一句,“那是母后刚捎人送来的。”
言下之意,并非他叫人买的。
他素来不喜艳丽的颜色,胡皇后送了这些布料来,他又不能不收,确实也有些无奈。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段宏瑄耸肩,琢磨着托人把布料给扶苏捎去。他记得扶苏的生日也就在这一阵子,便借花献个佛好了。再说,他总有种预感,不久,以后,他与扶苏,还有其他人,定会在这京城闹上一闹。至于这以后究竟是何时,便由不得他自己了。
*****
帝寿当日,群臣朝见,周边各国的君主也派了使臣前来,场面甚为壮观。
晚间的宴席设在弘清殿,殿门正对着御花园中的水池,也算是有美景陪衬。纵是国宴,少不了的也就是些歌舞戏曲之类,殿中央,舞姬们表演的正是辛苦排演了月余的『飞天』,水袖齐扬的同时还不忘努力端正脸上的笑容,毕竟,能在皇帝寿宴中获得一席之位的,哪有什么小角色。
文惠帝与胡皇后居于最上,下方依此是几位妃嫔皇子和官员。皇帝仅有四个子女,舒岳真作为仅有的女儿,从小便颇得宠爱,几年前嫁与蓝修的长子蓝以辞后搬出宫中,后来蓝以辞离开昶京南下,她便随了去,这次父亲寿辰,夫妻俩特意赶了回来。
歌舞固然美,但看多了其实也乏味。段宏瑄慢条斯理地拈起一块糕点吃下,然后抬袖遮脸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被挤出了些泪。按理说他的官职仅是个虚职,轮不到寿宴上的一席之位,但皇帝钦点了他出席,位置还安排在了岳璟辰身边,如此一来,比起丞相来,段宏瑄甚至更接近上位。
岳璟辰瞥见身边这人慵懒的姿态,缓缓勾起唇角。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坐在他对面。文惠帝时不时垂首和几个儿子们说几句话,拉家常一般,坐得近的臣子们能听见些只字片语,但也都不插话。
『飞天』舞原本就是根据壁画所编,服饰为了显得飘逸,都用的轻薄的布料,同时两袖都特意加长,到了最精彩的时候,便是领舞的女子水袖一甩,纵身上前了几步,姿态悠扬得仿如从大殿中间向前飞了几步,看来确实很美。
文惠帝微微点头,问身旁王总管:“这次的舞是谁编的?”
王总管轻声道:“回陛下,是纶巾阁的丝弦姑娘所编。”
“噢,她呀。”文惠帝对这位姑娘的名号也略有所闻,便又道:“等下记得赏。”
“是。”王总管哈腰应道。
这边文惠帝还在偏着头交待,忽然听得二皇子在下面惊叫道:“父皇小心!”皇帝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就见一团湖蓝长袖迎面而来,皇帝微一愣,水袖突然展开,中间赫然出现一柄剑,剑尖泛着寒光。一旁的胡皇后“阿”地叫了一声,被皇帝一把抱住闪了过去。
皇帝反应极快地躲过了,但在剑尖还未至帝座面前时,离得最近的大皇子与二皇子也扑了过来,岳璟辰当时也要冲过去,却被段宏瑄拉住。后者短促地说了句:“留下,护着你自己。”便几步过去,垂下的袖子里露出扇柄一角。
袭击皇帝的正是领舞那个女子,瞧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面上却完全没了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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