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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爹的,也不想真被赶出家门,且她性子活,也不是死犟的,被逼的狠,也只好去了。
话说计软正在家学做成衣,好布没买也不敢用,先拿质量差的粗布试做了一件,虽出了成品,但效果很不理想。
直到听到敲门声计软放下手中的活计过去开了门,一见是马大苗愣了愣,心道,她怎么来这儿了?
马大苗眼眶还是红的,福了福身,道:“嫂嫂。”
受了这一礼,计软笑了笑,让开了位置:“快进来坐。”
说着,计软关了门,马大苗随着她进了屋子,计软让了她位置,给她倒了盏茶喝,又拿出来些屋子里的点心果子让她吃。
马大苗看着那碟子里精致的点心果子,心里又不平衡了,哼,不就长得胡媚了点,嫁给这么一个有钱男人,好吃好喝的,还有好房子住。看这房子装潢的,多文雅,还裱着字画,摆着瓷器,这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
计软请了她坐下后,问了她父母可安好,老家里的一些情况,如今住着可适应等。马大苗带理不理,带答不答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此,计软一大串话只迎来半句接话,也渐渐沉默了。
便回了里屋拿回布料到堂屋,继续琢磨着成衣,一边时不时的与马大苗说两句话,到此马大苗见她不大吭声了,看了她一眼,心事重重的,嘴唇动了几下,把个踌躇的开口,艰涩的道:“我是过来道歉的。”
计软愣了愣,抬头看着她:“道歉?道什么歉?”
马大苗低着头:“我上次不应该说跟你一起住。”
计软不好接话。说你应该跟我一起住的,那她万一真住了呢。说的确不应该说,又添了她的恨意,只看着她。
马大苗心里恨恨,想这也太小气了,果然不想让她住这儿,只好道:“我是个乡野村姑,没什么见识,没想那多,就是怕嫂嫂一个人住着孤单才那样说话的,结果回家后被爹骂了一顿,都是俺的错,嫂嫂不要见怪。”
她没想那么多,就是说她想那么多了?以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在没有真正认亲的情况下他们只算陌生人,有陌生人上来就要跟她住一块儿的道理吗?况道她喜静,不喜欢别人扯扯缠缠,所以这么说她被她爹骂也是怪她了?她知道马大苗心中一定是这样想的。
不过没露色,笑道:“就这么点小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你爹爹也太多心了些,一句话就巴着你来道歉,这有什么值当道歉的?快别多想了!”
马大苗一听高兴了,眼神亮亮的:“我就知道嫂嫂大度,我爹那人就是个死小心眼,我就说了一句话嘛,他揪着东吼西吼的,没完没了,烦死个人了!等咱们是一家人了,大赖哥那么有本事,到时候俺一说,还不是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要他聒噪!”
这话计软听得略有不舒服,但笑不语。只裁剪着手里的布料。
马大苗凑了过来,手摩挲着布料,一双眼恋恋不舍的看着那衣衫,称道:“这衣裳真好看,俺到过年都没有这样的好衣裳穿,嫂嫂就这样把它扔到几子上,就是阔气,嫂嫂真是有福气的!”
计软眼瞥过去,是一件旧的春衫,她娘做的,是她当做样子比照着用的。道:“算不得好布料,也就是普通的家布。”
马大苗目光艳羡,一边摸着那布不丢,一边感叹道:“普通家布也这么好,哪像俺们这粗布麻衣的。一件衣裳一年到头的穿,为了冬天也能穿,做的又大又宽的,丑死人了,看嫂嫂穿这一身多好看,走在路上谁不争着瞅?不过嫂嫂这一身要是换下来我穿,肯定比你穿得好看。”
真是自信啊,计软没吐口血,心知她是想问她要衣裳,但她说出来的话也太讨人嫌了些,因而本来想送给她一两件的,便也止口了。
马大苗看她无动于衷,暗暗瞪了她一眼,燕口夺泥,针头削铁的小气鬼!对她来说就是蚊子肉一样的块小东西,也不舍得给她,撇了撇嘴,巴上了计软的胳膊,两只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计软那身衣裳,不迭道:“这身衣裳是哥哥给嫂子买的?等大赖哥回来了,我也央着大赖哥给我买一件,不过俺要颜色再亮点的,可怜俺们这样的粗鄙人家,连件好衣裳都没有的穿,就怕大赖哥那天见了俺们那破落样都不肯认了呢!就是认了,俺们这样站出去也丢他人!”
“哎!我要是有一件好衣裳我爹也不会整天指道着我嫁不出去了!他也不瞧瞧上门来提亲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歪瓜裂枣的,那村里的杏花,上来提亲的都是好儿郎,可她长得也就那样,还不是她穿得衣裳好看,可怜俺家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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