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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早已麻木;这会怕是要费了吧;扯出一丝干笑〃行了;你快走吧;别管我;省的一会他看见;又把这邪火发你身上。〃
这会蓝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裴子墨的腿再这么跪下去怕真是要不保了;借着端茶的进会进到了内殿。偌大的院子就剩下裴子墨一个人了;一瞬间;他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雨;跪在相同的地方;为了那个人来求皇上;若干年后;被那个人罚跪在院里;淋着同样大的雨;人生还
真是反复无常。那人说的是〃朕〃;他是亲手把那个人从自己身边推开了;想到这;唇边的那丝苦笑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屋内的人把屋外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当时在气头上让裴子墨去跪;哪知道连个软话都不说;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等气消的差不多了;想叫他起来;又觉得折了面子;让他跪的时候;只要他服个软;就顺着台阶下来;谁知道都拧到一块了。这会下了雨;他偷偷的站在门内往外看;蓝明在劝;
他宁愿在雨里跪着都不愿意服软;不想要他的腿了?立后这事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这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苗又窜了起来。
屋内的奏折;花瓶;茶杯摔了一地;蓝明端着茶进来;在一片狼藉中小心走到桌前;轻轻把茶放在一旁;向后退了两步〃陛下;裴相的腿经不起跪啊。〃拿捏着话语;不敢直接求情;只能从裴子墨的腿上入口。
跪了这么长时间;慕逸晨也在担心;可开口的却是〃哼;他都不要他的腿了;朕还管他做什么?你再多嘴;就去跟他一起跪。〃
蓝明不敢在言语;推出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裴子墨倒在地上;惊得大喊一声〃裴相〃
明黄的身影一跃而起;冲进来雨幕中;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冲蓝明喊〃去传太医;叫张行过来;快。〃
抱回寝宫;脱掉早就湿透的衣服;胡乱的擦干顺着身体滴落的雨水;用棉被厚厚的包裹住。刚才蓝明去太医院的时候就把张行叫来了;一直等在偏厅;这会急匆匆的进来。见到慕逸晨刚要行礼;慕逸晨手一挥〃免了;快过来看看他怎么样。〃
张行小心的掀开被子;裴子墨的膝盖已经溃烂;血肉模糊;亏他还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这次怕真是要伤到筋骨了。在伤口处撒上药粉;细细的包扎;又施了针;嘱咐蓝明切不可在伤口处不可见水;痊愈前只能躺着不可下地;又开了些驱寒的方子;慕逸晨让蓝明跟着;去太医院煎药。张行刚进永安宫的时候;就看到裴子墨在地上跪着;问蓝明;蓝明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事;这一跪就是这么久。想到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来给裴子墨看腿;床上慕逸晨拥着裴子墨的姿势都没有变;变的恐怕是两人的心境。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恕你无罪。〃
张行跪下磕头〃陛下;裴相的腿是自小落下的病根;见不得凉;也磕碰不得;陛下处罚官吏本不该臣多言;只是作为医者;臣并不愿见到病患被病痛所折磨;所以;还请陛下在处罚裴相的时候不要再让他跪了。〃
这些话不用他说;慕逸晨都知道;当时是气疯了;随口就说了出去;现在他只关心裴子墨的腿能不能好〃张太医;裴相的腿能不能治得好?〃
虽是关心的话;出口的语气却让张行不禁打了个寒战。肯定治得好?如果有一点的问题;就会被降罪;治不好?下一刻就会被侍卫拖出去;小心回答着〃臣定当竭尽全力医治。〃
阴霾的眼睛扫向他〃起吧;如果裴相的腿落下一丁点的毛病;就剁了你的腿;明白了吗?〃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天气。
张行退了出去;以前总认为;慕逸晨还是当年的那个五皇子;直到今天;真正见识到了那种掌控人生死于一瞬间;让人畏惧的皇家气势;才从心底真正的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皇子了;已经成长为君临天下的君王。对于那时慕凡修突然宣布立慕逸晨为太子;大臣中早就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看中了慕逸晨的才干;有人则认为是逼宫;当时他不信;现在看来;只有逼宫这一种可能了;并且;慕逸青的死恐怕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第 56 章
有了这种猜测;张行对慕逸晨又忌惮了几分;转念一想;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太医院医丞需要关心的问题,眼前,最需要关心的就是医好裴子墨的腿,张行理了理思绪,快步向太医院走去。
慕逸晨紧挨着裴子墨躺下,把浑身发烫的人揽在怀里,想想这又是何苦呢?非要闹到这般境地,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