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个Party
那年圣诞节前的一个周末,女友燕家里举办PARTY,我们应邀前往。同时受邀请的还有六、七户人家,有大陆来的,也有台湾、菲律宾来的,虽然大家来自不同地方,但因为都是华人,可以用中文对话,所以,很快就由陌生变得亲热起来。
印象里那一日的聚会很有气氛,尽管没有圣诞树和火鸡,但有五粮液和南京盐水鸭,有酒量的人一杯五粮液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顿时场面就热闹起来,那情形不象是过洋人的圣诞节,倒象是过中国人的春节。
燕的家很大、很宽敞,两层楼,大约有三百平方米的样子,给大家提供了充份的活动空间。几家人的孩子聚在一起,从大到小一共十几个,追逐跑跳乐得了不得,虽然都是生在美国的ABC(America Birth Citizen);平时看那些或是金发碧眼、或是褐发兰眼的同学也都很习惯、很顺眼了,但是一旦遇到和自己长得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中国同胞,还是会本能地感到亲切,于是,那天来参加聚会的所有孩子都显得异乎寻常地开心。
男人们很自然地聚在客厅的一角,人手一瓶冰啤,大谈国际、国内大事,关心着布什总统、江泽*席和*的关系。华人家的男人们自小就接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的教育,即使移民到了国外,拿了美国的绿卡或者已经归化成了美国公民,也永远不改关心国家大事的嗜好,即使本人不过是个小职员,在公司干着机械而单调的工作,这辈子永远都没有成为A BigShot(大腕)的可能性,也始终不能在闲谈的时候忘记一会儿自己的匹夫身份,尽一些身为匹夫应该有的匹夫的责任和义务,固守住作为匹夫才有的匹夫本份,谈一些和匹夫身份相符的话题,做一个匹夫人应该做的梦。
与男人们相比,华人家的妇女似乎更显得朴实一些,在外面无论多么惊天动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仍然能够找对自己的位置,和女同胞谈天说地的时候,也仍然能够把握住合适的话题,关心的对象和侧重点虽然不完全一致,但也无外乎是五子登科:孩子、外子、房子、车子、票子。
那天到燕家作客的人里,除了我们夫妇是新人,其余的都是“老华侨”,他们大都来了十几年了,在美国读书、工作、生儿育女,有一大堆的生活经验和个人感受,我自认是“新同学”,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只适合扮演听的角色,因此就很识趣地收敛起平时的咋呼,装出一付温良恭俭让的样子,竖起耳朵,听她们谈天说地。
于是,我听见她们谈孩子教育问题,谈房子的装修和粉刷,相互询问清除游泳池的办法和清洗地毯的秘诀,她们谈车子的保养,谈个人的健康,谈左邻右舍,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家务事。
那天参加聚会的妈妈中有两个是职业妇女,她们叙述在美国做职业妇女的辛苦:工作压力大,没有精力顾家,没有时间管教和照顾孩子,不得不把孩子送到Day Care(日托儿所) 。
在我们居住的这个城市(亚利桑那的凤凰城),孩子们一旦满五足岁就可以送公立学校的学前班了,那是公立教育的一部份,因此和高中以前的公立教育一样,是免费的。五岁以前呢?由于美国法律规定,未满十二岁的未成年人必须有成年人照看,否则做父母的就犯法,因此,许多上班族妈妈不得不把孩子托给别人照管。一些不热衷外出谋职的家庭妇女,就在家里开设Day Care班,接收四岁前的孩子代为照顾,一般收费是每小时四块美元左右。
我的女友燕因为要照顾两个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又不太喜欢外出工作,因此就没有寻求在外就业的机会,而是利用家里的大客厅,在家里开了一个托儿所,平时收四、五个孩子,忙的时候会有七八个孩子在她那里托管。
孩子们一般早上七点多被送来,在燕家吃三餐,玩耍、游戏,燕专门开辟了一块空间,花钱铺了防止孩子碰伤的地板和墙壁,配备了划梯、童车等大小玩具,算得上是设备齐全的小幼儿园了。
那两个在座的职业妈妈都是燕的顾客,她们在孩子满两个月的时候要去上班,就把孩子托给燕照看,一来二去大家成了朋友。燕爱孩子,脾气好,照看孩子也很尽心,没事还兼管孩子的汉语教育,因此,很受妈妈们欢迎。
我问妈妈A:“为什么没有把国内的老人接来照看孩子呀?”
妈妈A说:“第一个孩子是姥姥给看的,现在姥姥的年纪大了,不能再麻烦她了,”至于孩子的奶奶、爷爷,妈妈A说:“也曾经写信来信誓旦旦地说要来帮忙,结果给办了手续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