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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朝一手撑着池檐,一手平托在季华鸢的腰上。让他平躺在水面上而又不至于沉下去,季华鸢完完全全地放松着身子被他托着,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北堂朝,嘴角带着甜到人心里去的微笑。北堂朝动了动喉结,心道眼前这个人总是这样,往往什么也不做,却能让他惊心动魄。他看着季华鸢红如樱桃的两片唇瓣,终于探身过去,柔柔地吻下去。
温泉会一直持续到夜半,南皇先说疲了要先行回圣殿,一房一房地传旨下去,而后众人才纷纷离散。北堂王难得地贪水,一改往日紧随皇帝后的作风,竟然硬是拖到了最后一拨才离开。他换了一身月白的华贵长袍从旭烈泉房走出来,身后跟着一贯面无表情的近身守卫,拒绝了太监头子的殷勤,主仆二人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
然而这一晚却并不太平。听说西亭王储是整个温泉会上最后离开的人,他和他带来的那一众女子玩闹到凌晨,嬉笑声不断,几乎扰民。而王储殿下夜御了不知道多少妙龄女子后,竟然神清气爽地回到辉之群殿,而后直接拐进了星辰殿。
跟护的侍卫眼看着王储殿下哼着小曲兀自推门进了星辰殿,守在殿外都看得呆住了。他虽然心中鄙视季华鸢,但此刻对西亭来的这位王储殿下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西边的铁血汗就是不一样,实在是……精力过人啊!
然而,就在这位侍卫觉得自己送佛送进了欢喜庙里,自己可以放心地回去睡觉了的时候,殿内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砸碎的巨响。隔着一层厚重的实木殿门,依旧震耳,可见其代表着摔东西的主人多大的怒气。侍卫不敢草率出声,只得静静地屏息等待传召,虽然他也不清楚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直以来只会眯眼笑的好脾气王储摔了东西。
殿内的晏存继一脸震怒地指着床上的“季华鸢”:“你、你不是季华鸢!”
朱雀斜斜一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王储说什么呢?王储不是最喜欢人家了吗?”
这个声音……晏存继在扶住胸口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的同时终于想起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是北堂朝的那个侍卫?!”
床上的“季华鸢”哈哈一笑,掀开被子轻巧巧地走下床来,随意抻了抻筋骨:“王储殿下好记性,在下朱雀。”
晏存继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人,这人分明是与季华鸢一模一样的面孔,却带着那幅季华鸢永远都不会有、他也从未想象会出现在季华鸢脸上的油滑神情。他回忆起自己刚才进门来问候独自孤寂一晚的季华鸢,床上那人回过头来在月色下对着他柔柔一笑,那样静美。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抬起他的下颌吻了下去,若不是直到自己的嘴唇快要当真碰上那人的唇瓣而那人却毫无抗拒,他当真要被这个赝品糊弄了过去!
晏存继一回忆就觉得浑身恶寒。他狠狠地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季华鸢呢!”
朱雀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回到床上:“和王爷在一起。”
晏存继愤愤地哼了一声:“天天做!北堂朝也不怕精A尽人亡!”
朱雀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此等天机,怎是我等凡人可以妄自揣测的?”
晏存继的脸色更青了,这还是打出生以来头一回,他让这么一个小角色玩得挂不住了面。他气得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床上盘腿坐着的那人却依旧气定神闲,甚至悠悠地闭上了眼开始打坐。朱雀感受着身边人无处宣泄的暴躁,悠悠地叹了口气:“表面上坐享了一切,实际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求而不得的滋味啊,一定很是销魂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荡子(五)
季华鸢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如梦似幻。
在每一个白天,他走出门去,在别人的窃窃私语间穿行,挽着那个他不喜欢的人的胳膊。然而到了晚上,他却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安排下被送到北堂朝的怀里。有时是激烈的做A爱,抑或只是平平淡淡地相拥而眠,无论如何,他永远都能蜷缩在那人的怀抱中安心地闭眼。一夜无梦,睡得比婴儿还香甜。他在清晨睁开眼睛,听见山间的孤鸟清脆的鸣叫。推开窗,外面朝阳的金光打在脸上,北堂朝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地蹭他的脸。
他甚至恍恍惚惚地想,就这样下去吧,一直这样下去。他不需要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和北堂朝两厢情浓,他只想永远拉着他的手,走完全部的人生。
季华鸢偏过头,北堂朝刚好将目光从远方收回,与他相望。晨光仿佛在那肌肤上烙下了一层银色,一闪一闪的,像是会发光。北堂朝的目光澄澈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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