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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事,即使我心中再不愿,还是要去做的。”
饮笙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早知你会这么选,只是心里还存了一份念想,盼你不要那么傻。”
“我傻吗?”季华鸢怔怔地道:“我不傻,我总是这样,骗得他一颗真心,却又早晚将它摔得粉碎。我是最恶毒最有城府的人,怎么能说傻呢。”
“情鸩的事,你倒是不必自责。”饮笙随口说道,见季华鸢张口欲辩,挥手打断了他,只道:“自己选的路,以后多难走,也是你自己的事。转过去吧。”
季华鸢低下头,轻声道:“是。”
—————————————我是正文分割线,下面的话很重要——————————
亲们,提醒一句,小攻的名字叫北堂zhao,不是北堂chao;不然的话不会很奇怪吗?嘻嘻,大家不要念错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季华鸢自己的选择,他不愿骗北堂朝,却是更不愿背信弃义。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为了道义和原则,宁愿选择委屈了自己和最重要的人。
大家等得太晚了,真的辛苦了!群抱~~~
☆、云吞
北堂朝不是什么大厨,他只会做云吞,但他能把一碗云吞做得绝顶好吃、无可挑剔,也算是一种本事。
桂花虾仁云吞——顶级面粉擀皮儿,新鲜猪肉填馅,上等河虾熬汤,至于那点睛的桂花——正值金秋,桂花刚好处在开花的鼎盛极时,拿来做云吞,真是再好不过了。北堂王府大厨房的一众厨师在边上帮衬着,再加上北堂朝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认真两个大字,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一碗云吞,还可能不好吃吗?
北堂朝端着滚烫的云吞进屋时,饮笙已经走了,季华鸢从前边反披着一件褂子,无力地靠在床栏上,见了北堂朝,温温地笑。
床边的窗打开着,午后的风徐徐地吹进来,拂起季华鸢散落在锁骨上的几缕青丝,北堂朝看见季华鸢颈间亮闪闪的汗,真的觉得心疼了。
“伤口都处理好了?”北堂朝放下云吞,凑上前去看伤,见那伤口里面和周围的血块都被清理掉了,留下一道长长的刀口,周围还涂着白色的药粉。这一道伤拉在季华鸢肌理紧凑、肌肤白皙的背上,像是一条烹得极好的清蒸鱼身上开的口子,一点也不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吸引着人移不开眼睛。
“北堂朝,我可疼惨了。”季华鸢哑着嗓子道:“我自己看不见,老师说处理过后伤口还挺好看的。”
“是,是挺好看的。”北堂朝动了动喉结,掏出手帕轻轻替他拭去额上的汗:“苦了你了。”
“我没事了。”季华鸢抬起头对他虚弱地笑:“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我要吃云吞。”
北堂朝看着季华鸢眼里脱了力般的空洞,声音柔到不能更柔了:“好。给你吃云吞。”
“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季华鸢的声音湿湿软软的,被汗水打透的睫毛有些凌乱地贴在眼皮上,面部线条柔和,乍一看去,一点也不像前几日嚣张桀骜的十四号。
“我喂你吃。”北堂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走到桌边端了云吞过来,放在床上,手执勺子舀起一个,在嘴边吹了几口,送到季华鸢眼前。
季华鸢看着云吞,哼唧了几声,又道:“我能先喝口汤吗?”
北堂朝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抬眼看去,却见季华鸢眼里没有来得及藏起的狡黠。这人,看上去是伤痛淋漓之后借着虚弱撒娇,其实,是变着法折腾自己呢!
“北堂朝,你干嘛又这么凶巴巴地看着我!”季华鸢有些心虚,索性先声夺人。北堂朝看着他一脸耍赖定了的样子,也是没法子,只好自己将那云吞吃了,舀起一勺汤喂到季华鸢嘴边。
季华鸢又不乐意了:“你怎么偷吃我的云吞。”
“这云吞本来就是我煮的好吗?”北堂朝无奈了,却还是温声温语地哄着:“快把汤喝了,一会就凉了。”
季华鸢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终于张口咬着勺子将那点汤舔进嘴里。温润鲜香的汤汁顺着唇舌流淌入喉,季华鸢像一只晒太阳的猫一样眯起眼睛:“好喝。”
北堂朝轻轻勾了勾唇角,却很快就掩饰下去,只是道:“好喝就把这点汤都喝了。”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胃寒的毛病,这两年好些了吗?”
“师父给我调得差不多好了。”季华鸢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力气,朝北堂朝挤眼笑道:“我要是不把身体养得好好的,还怎么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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