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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妈妈还在工作?”
“到这儿来以后已经……出租那洋房的房间,还有,各处还留着不少土地……”
“嗯。——身体已经好了?”
“还凑合。”
“过去你也是经常不上学的。”
架场一面用大拇指咯咯咯地敲着桌子边,一面眯缝着小眼睛。我往上翻着眼珠,回看着他那茶色——较之茶色来更近乎褐色的眼珠,望着望着,我突然觉得后脑部有一种轻微的麻木感。
……风
是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从脖颈根部笔直到头顶被麻酥酥地通了微弱电流似的感觉。
……红色的天空
这回眼前的现实开始晃动,忽地失去了轮廓……
……簇簇地开放……
……随风飘动……
……黑色的、两个……
……N
……N
……KUN)!
“……君?【注】飞龙君?”
经架场一叫,视线的焦点才回到眼前。
“怎么了,呆呆的?烟灰掉啦!”
“啊!——对不起。”
我使劲地摇了一下头,掸掉了弄脏了裤子的白灰。
“不要紧吧?脸色好像很难看呀……”
“不,没关系,不要紧的。”
“真的?”
“嗯。”
“那样就好——哎呀,这么晚了。”架场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随即将扔在桌上的烟装进胸前口袋,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我还有个地方得去……啊,对了对了,这是名片。”他从钱票夹里取出白色的名片,递给了我,“多联系呀,什么时候都行,下午一般都在研究室。过几天想去你那儿,行吗?”
“行呀,反正闲着。”我答道,也一起离开了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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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X X依然在那间屋子,依然在那片寂静中。
(……时机到了。)
意识到后,表情上添加了微笑。
X X笑了。
他——飞龙想一的住所老早就知道了,而且觉针对他的我的意志。
无需着急。不要急于求成。首先要干的事是
X X笑了。
轻微地,在喉咙的深处。
他还没有察
2
与架场重逢四天后——9月24日的晨刊上又登着一条京都市内发生的孩子被杀的消息。
案发现场还是在左京区,位于从银阁寺稍往南去的名叫法然院的寺庙内,是23日下午参拜客偶尔发现丢弃在那草丛里的尸体的。
被害者是个名叫池田真寿美的六岁的女孩,是住在附近的一对高中教师夫妇的二女儿。听说小孩从22日傍晚起就不见了踪影,父母便报了警。
这一回杀害方法也是扼杀。留在脖子上的手指的痕迹与上月杀害上寺满志的很相似,案发地也与上次没有离开多少距离,所以警方似乎是采取这样一个方针:认为很有可能是同一犯人实施的连续杀人,并将由此进行搜查。
3
突然从睡梦中醒来。
(——又是?)
对,是又是。又觉得有那种动静。
动静——那是“声音”呢,还是在充满这座宅邸的黑暗里传来的尚未达到“声音”程度的一点点空气的流动?或者那连“流动”都不是?
我独自在黑夜中。
这一周多的时间里——今天是9月的最后一天——我多次感到那种动静。
动静——什么东西的动静、谁的动静。什么东西、谁——一种让人感到不是你自己的东西之存在的微妙感觉。它从与我住的相同的这座宅邸的什么地方传过来。
刚才也是如此。
从这座古老的宅邸、这片夜晚的寂静的一处。
“动静”这一表达也许不确切。比如说,选择“异物感”这类词语觉得要贴切一些。
也许是精神作用的缘故。事实上,过去我多次通过对自己这样说而漠视了这种感觉。但随着次数的增加,它渐渐变成了更有意识的行为,这也是事实。
是精神作用的缘故。——不,不是?
我边伸手去拿枕畔的烟,边坐起身来。我在被子上面盘腿而坐,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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