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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口,大家拿吹饮了几口茶,开始嚼起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我看今年的春水来的比往年早一些,今年这桃花汛怕是要比往年更难熬啊。”
“我看也是,今天早上城门口就有官府的人进进出出的,多半是巡视河堤去了。”
“年年都巡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年年都发水祸。”
“哎,这话咱还是不议了,水也冲不到咱苏州府里来。”
刘起正在喝茶,听他们说的有意思,好象要发大水,想到一九九八年长江发的那场大水,死了那么多人,至今记忆犹新,开口问到:“各位,什么是桃花汛?”
“刘才子平时怕是忙着学文,没空关心这些吧,桃花汛在江南每年三、四月都有一次,正逢桃花盛开时节,故也叫桃花汛。”
刘起把筷子拿在手里玩弄,点点头问到:“年年都发水?官府不修堤吗?”
“自然是有修的,不过水一冲就垮,哎!到是苦了不少百姓。”
“一冲就垮?那还叫修堤?”
“呵呵,这修堤不是也要银子么?没有银子拿什么去修?”
刘起听到银子,就想到林远家里那一屋子古瓶,孤本,随便一样都值个几百上千两的,火上心头骂到:“放屁,银子怕都是被那些狗官贪了吧。”
几人被刘起的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众人,说了句“告辞!”纷纷丢了铜板在桌上,各自离开。
秦涛一口茶还没吞下去,刘起一句话把他呛的差点吞进了气管里,赶紧放下茶碗,结帐后拉了刘起就走。
刘起一路骂回去,两人回到秦府,秦涛才松了一口气,往堂中花木椅子上一靠:“哎哟,可把我累死了。”
秦茗与秦五都听的奇怪,又见刘起找了一个椅子坐在那里,口中还在嘀咕什么“贪官,狗官。”
秦茗以为他们又把知府惹到了,吓的跑到刘起身边,瞪着一双凤眼问到:“你们又惹什么事了?”
“没惹事,就是表哥他在那里忧国忧民。”秦涛伸了伸腿脚,又叫下人搬了椅子过来搭上双腿将茶馆中的事一一细说了。秦茗这才放了心,又叮嘱到:“表哥,这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官府向来如此,一时半会儿的谁有办法?”
秦五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刘起的样子他看在眼里虽然觉得可笑,那一片热心到也感染了他几分。
刘起双手交叉,摸到怀中东西,突然笑了起来,站起来从怀中把在知府家里顺出来的《论语》拿出来递到秦茗手上,说到:“嘿嘿,老子这趟没白去,林远这个老东西把这本书藏在书架夹层里,小妹你快看看有什么古怪的?”
秦茗被他突然弄出一本《论语》搞的迷糊,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突然掩口惊呼:“啊,这是皇上手抄本。”
“什么?”秦五从椅子上一下跳了起来,夺过《论语》看了又看,越来越激动,伸手一把拽住刘起说到:“这书怎么到你手上的?”
刘起没想到一本《论语》把大家都搞的紧张兮兮的,又看了几眼那本书,还左右望了几眼,见他们都盯着自己,吞吞吐吐的说到:“我。。我偷的。”
“什么?”三人都呆了,皇上当太子的时候在宫里读书,手抄一本《论语》,天下皆知,居然被他偷到了。堂堂一个秀才跑去偷人家东西。几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堂内沉默无语。
刘起被这怪怪的气愤搞的浑身不舒服,他知道这书肯定不一般,但是再不一般也不就是一本《论语》吗?试探着问到:“这书怎么了?”
“这是皇上当太子的时候手抄的《论语》,天下仅此一本。你。。。”秦五对刘起真是没话可说了,这家伙平时就古怪的很,秀才偷东西他也不觉得丢人,碰巧偷来的还是绝世孤本,看着刘起的样子似乎蛮不在乎,心里是千般滋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值多少银子?”刘起听到是皇上写的,那应该值不少钱,看来爷这回没白偷,林远这老小子发现了估计要气个半死,就算来找我,老子死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秦茗急的眼圈儿都红了,这书要是被人知道在他们这里,林远就是玩了命也要来抓刘起下狱啊,说不定还要把府里人一并都抓了去,刘起却还在关心值多少银子,眼泪在眼眶里打个两个转儿终于掉了下来,盯着刘起说到:“表哥,你这回闯的祸,怕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刘起见秦茗泪眼朦胧,小嘴儿瘪瘪的,心里一痛赶紧拿了丝巾递给她说到:“小妹,这书真的这么重要?那我给他还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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