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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带,或是一条精美的羊毛腰带?你要什么呢?”
“呸!”白科箩莱嚷道,“这些东西我多的是,如果你真的对我这么好,那么请你给我
帮一个忙,我也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那么你说吧,你要什么,”神父道,“我一定办到。”
白科萝莱这才说道:“礼拜六我要到佛罗伦萨城里去一次,把我纺好的羊毛交给他们,
还要把我的纺车修理一下。假使你能借给我五个金币——我知道你是借得出的,那我就可以
从典当铺里赎出一件青灰色的袍子和我陪嫁过来的一条过节穿的裙子,没有这两样,我就没
法上礼拜堂,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假使你答应了,那么以后你要我怎样就怎样好了。”
“天主保佑我流年吉利吧!”那教士回答,“我身边没带这许多钱。不过请相信我,在
礼拜六以前,我一定可以把钱如数带给你,你的要求我怎么好不答应?”
“好的,好的,”白科萝莱说,“你们这班人全都是嘴上只管胡乱答应,事后就赖得一
干二净。你以为我也象琵莉莎那样容易骗上手,过后就给你白白地一脚踢开吗?我的天哪,
这样看来,她比一个妓女都不如。要是你不曾把钱带来,那么回去拿了来再说吧。”
“哎呀,”神父嚷道,“别把我赶回去吧。你看,这会儿恰巧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假使
等我回去后再来,说不定有人来打断了我们的好事。那我不知道几时才能碰到这样的好机
会。”
可是她却这样回答道:“那么好吧,你要是愿意去,就去;否则就请便吧。”
那教士看到这种光景,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决不会迁就他,他想成其好事,非要先付
出代价不可,就改变了口气,说道:“唉,你不相信我会把钱带来,那么这样吧,免得你不
放心,我把这件天蓝色的绸斗篷留在你这儿作抵押。”
白科萝莱抬起头来,向教士望了一眼,说道:“真的吗?一件外套?这件外套值多少钱
呢?”
“值多少钱?”教士说,“你要明白,这是‘杜爱’|2~织造的绸哪——不是‘特里
爱’织造的——有人还说是‘加特爱’的名产呢。这件衣服,两星期前,我足足花了七个金
币向旧衣铺里的洛多买来的,据牛托——你知道他对这一道是最内行不过了——据他的估
计,少说些,也给我便宜了五个银币。”
“有这回事吗!”白科萝莱嚷道,“我的天哪,我想都没想到过。那么把这件斗篷给我
再说吧。”
教士先生这时候急不及待,就马上脱下斗蓬交给了她;她把那斗篷藏好以后,才说道:
“神父,跟我来,我们到干草棚去,那儿没有人会闯来的。”
到了那儿,教士抱住她就亲吻,那股热情,真是天下少见,接着就叫她成了天主的眷属;
玩了好久之后,才和她分手。他回礼拜堂的时候,光穿着法衣,好象是给人家主持婚礼回来
似的。
他回到礼拜堂,细细一想,一年收下来的蜡烛头,也不到五个金币的半数,因此对这笔
钱竟肉痛起来,后悔自己不该把斗篷留下作质,须得想个什么补救的办法,不费一文把那件
斗篷讨回来才好。他本是个有些小聪明的人,所以不多一会,果然给他想出了一条赖掉这笔
钱的妙计。第二天恰巧是一个节日,他打发邻家的一个孩子到白科萝莱家去,向她借一个石
臼,说是平格丘和牛托要到他家来吃早饭,他想做些调味品。白科萝莱果然把臼子交给了孩
子。到了中午,教士算准本蒂维涅和他的女人该是在一桌吃饭了,就把礼拜堂里的一个司事
叫来,对他说道:
“把这臼子送还给白科萝莱,对她说:‘神父很感谢你,请你把孩子来借臼子时留下作
质的斗篷还给他吧。’”
那司事听了教士的话,来到她家,看见她正和丈夫在一起吃饭。他放下臼子,把教士的
话传达了一遍。白科萝莱听见他要讨回斗篷,正想反驳,她的丈夫却怒冲冲他说道:
“你竟敢收下神父的东西做抵押吗?基督在上,我恨不得在你的头上狠狠地揍一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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