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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喘不过气来。身上传来微微的颤动,白沐心中暗自恼怒:想来是自己方才气急,下手太重,将严凤诉疼得很了,真是自作自受……
闪神想了一瞬,便要憋气憋到窒息,白沐连忙奋起全身力气,手脚并用使劲挣扎,好不容易博得一丝空隙喘一口气,安抚道:“景之,你……你松开点,别抱太紧,太紧了我看不见,怎么给你处理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进度还是这么慢……慢……
第17章 凤池长醉春色(二)
问完却迟迟听不见回话,似乎觉察到严凤诉胸口颤了一颤,有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白沐觉得……有些不对。
蓄了一身力气猛地掀开身上之人,却发现严凤诉倒在榻上笑的前仰后合。精神好气色佳,方才的病痛衰弱样一扫而空,了无踪迹。
白沐直要气白了脸,捡起地上残刃,七手八脚割开那厮腿上的层层布帛,踢掉鞋子,再捋起裤脚——果不其然,除了裤腿外的厚厚包扎和上面一大滩以假乱真即将干涸的血迹,哪有什么伤口?
白沐站在原地,气得很了,抖手指着严凤诉,不发一言。
严凤诉眼看着玩的有些过了,才强自收敛了一番,起身整整衣袍,好言安抚道,“莫气莫气,本是用来骗老爷子的,不成想老爷子没骗到,竟骗到了你——”终于还是没忍住,欢喜道:“子季,好歹你也呆过大理寺,几日不见怎就变得这么好骗?莫不是对我关心过甚——乱了?”
白沐想要发作,哪知方一启唇,面上神情过了,方才被蹭到的瘀伤复被牵动,开始隐隐作痛,不由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落座于榻,扶着脸,仍觉疼痛不止,阵阵发慌。
严凤诉跟着坐了下来,掰过脸上下左右打量细看了一番,下了结论:“脸好的倒是挺快。”
眼见白沐痛得厉害,又凑近两分颇带忧虑:“要不,我给你吹吹?”
白沐疼得直吸冷气,听这一番风凉话,真恨不得手边有五毒散,全给这厮灌下去得了。念头一转,愈发的恨起莫篱心狠手辣专照脸打。
便忍痛骂道:“都是莫篱那小王八蛋,专下重手。”
严凤诉笑了一笑,挑眉叹道:“你那般维护于他,为了他连我都骗……他还这么对你?”
话语极轻,几不可闻。
殊不知白沐听在耳中,犹如头顶炸雷。原来这厮……已然查出了分晓,按着不说,却是为何?想了一瞬,突然忆起严凤诉刑讯逼供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强自转了脸色假作未闻:“景之……你方才说什么?”
“我方才说……”严凤诉脸上笑意愈发加深,认认真真的点了头附和道:“莫篱那小王八蛋,下手果然没轻没重。”
白沐顺着台阶下:“正是!”
严凤诉凑至近前,抬起双手细心避过脸上淤青,轻轻吹了口气,问道:“疼不疼?改天帮你出气……”话语轻和细致,如流水帛丝一般缠绵低回。
白沐抬起头,被近在面前的芙蓉面桃花脸晃得有些晕了,硬生生错开眼去,才想起那人方才说的什么,一时又觉憋气,虽然最近运气不好记性也渐渐消退,但是昨天发生的事还能勉强记住,隔岸旁观的人都有谁,尚算心中有数。
昨日通通甩手不管,现在又一个个送医送药嘘寒问暖……好不奇怪。
不过难得严少卿一番美意,白沐兴奋雀跃中又带了些迟疑:“当真给我出气?……以大欺小,不太好吧?”
严凤诉闻言一笑,奇道:“子季,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沐吸着凉气,好不尴尬的跟着笑:“不是你说要替我出气?”
“是啊,把他交给皇帝,你觉得如何?”
严凤诉这厮,今天果真是话里有话。白沐心跳加速:“关皇帝什么事儿……”
白沐一言既出心中惴惴,奈何严凤诉却偏不急着答话,又掰过白沐另一边脸吹吹摸摸查看伤势,良久才掰回正脸,叹道:“子季,你我认识这么久……埋下的情分深了,你却不肯对我说真话了。”
白沐心里一震,冷脸推开那人,咳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道:“别吹了,有药。”
严凤诉接过瓷瓶,自鼻下一嗅,抬起头来,笑的颇具深意。“这药,有些来历啊……”他挑眉看白沐,“哪来的?”
白沐被他笑的浑身阴恻恻,仿佛进了大理寺的水牢重狱一般。不由烦道:“有的用就成,管那么多做什么?”
严凤诉低头勾了药膏来细细涂抹,仿若不经意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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