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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呢?”乐以珍被女儿弄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湿润了。
“弟弟在里间,李妈妈哄他玩呢。”小孩子长得真快,乐以珍才离开一个月,梦儿说话已经条理清楚了。
乐以珍抱着女儿,快步进了里间,就见实儿稳稳当当地坐在床上,正盯着奶娘手里的拨浪鼓,好奇地张着嘴巴研究呢。
“儿子!”乐以珍喊一声,感觉自己激动地要哭出来了,冲过去就要抱实儿。却不料实儿太小,还不太能记住人,对于这个离开一个月的娘亲,他一时还想不太起来。虽然乐以珍的喊叫惊动了他,他将目光从拨浪鼓移到乐以珍的脸上,神情却是一样的好奇与不解。
乐以珍不管这个,一伸手紧紧地将他揽在怀里,嘴巴里亲昵地抱怨着:“小没良心儿的!记不住娘了?”
大概是她抱着太紧了,实儿很不舒服的扭了几下,扁嘴就要哭。
奶娘和谷柔琴赶紧上前来哄,梦儿也哄着弟弟:“快别哭,傻弟弟,是娘回来了。”
实儿哭了一气,盯着乐以珍瞧了一会儿,大概想起来了,爬过来拍了拍乐以珍的胸脯。乐以珍流着眼泪,一手女儿一手儿子,像是搂着她所有的财富一样,不肯松手。
与儿女团聚,乐以珍欢喜地差点儿傻掉,完全没留意到屋内其他的人,表情都是怪怪的,没有迎接她该有的那种喜悦与激动。
好一会儿,乐以珍才放开两个孩子,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看着谷柔琴:“这次出门儿实在太久了,到后半个月,我几乎天天晚间做梦,都会看到这两个孩子,想得我心都疼了…实在是…我得赶紧去见太太,太没规矩了。”
谷柔琴温顺地笑着:“当娘的都是这样,二太太也不容易了,身为女人家,还要出门做事,太太,现下不在府里,在帽儿胡同那边。”
“哦?”乐以珍有一点儿吃惊,因为沈夫人与怀远驹之间的裂痕,在两位老太太去世之后,已经发展到了不可填和的地步。沈夫人只在婆婆满七七的那一天,去过帽儿胡同一次,在婆婆的坟前敬了香磕了头,也没有进屋见怀远驹,便离开了。
怎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吗?
“那…我先回房洗漱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也去帽儿胡同吧,正好这次上京里办的事,总需要跟老爷说一声。”乐以珍回手想牵过梦儿,却听谷柔琴为难地咂了一下嘴巴,然后说道:“我知道二太太一路劳顿,应该先歇着,可是,太太已经在帽儿胡同那边跪了一天一夜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争如不见
乐以珍刚刚到自己的家里,就听到一个震撼性的消息,太太人已经在帽儿胡同跪了一天一夜了!
她吃惊地看着谷柔琴:“发生什么事了?”
谷柔琴知道乐以珍这些日子辛苦,也不敢急火火地将事情讲给她听,只能尽量用一些温和的词语来描述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其实…自从二太太离开后,太太也不怎么管事,家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二少奶奶做主。但是帽儿胡同那边的事,太太对二少奶奶交待,要她一定管住银钱,不可以放银子给那边买西土烟,二少奶奶当然是满口应承。可是前天禄叔突然回来,求太太去救救老爷,说老爷这几日经常发生痉挛的情况,丈夫也看不好,让太太去劝劝老爷。”
“不是断了买西土的资费了吗?不是有大夫一直在跟着辅助戒毒吗?照禄叔说的那种情形,明明就是没有断烟,到底是谁在给他们供烟?”乐以珍听了谷柔琴的话,连日赶路的疲惫瞬间袭上身来,深身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太阳穴也开始突跳着疼痛。
“太太听了禄叔的话,当即起身赶到帽儿胡同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劝的,前天下午突然让她的丫头回来叫人,将大少爷和三少爷、三位小姐、两位少奶奶,还有群芳院的几位姐妹都叫去了帽儿胡同,听说在帽儿胡同跪了一院子,恳请老爷回府治病呢。我因为带着五小姐和四少爷,就留我在府里了。”谷柔琴把事情讲完,小心地看着乐以珍的脸色。
乐以珍这才回味起来,从刚刚进府,这一路上往群芳院,不仅人迹稀少,而且遇上的人都是沉着一张脸,敢情儿这府里的主子们都去帽儿胡同跪请怀远驹去了。
乐以珍揉了揉跳痛的额角,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无奈而伤感地说道:“让人去备车,我去那边看看。”
谷柔琴同情地握了握乐以珍的手,吩咐人去马房叫车,她自己则扶着乐以珍,送出了门儿去。
就这样,乐以珍千里奔波赶回家中,连一把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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