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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普通的普陀绿茶。他这时已是在喝第二道茶了。老宋见黄歧探头探脑地进来,即示意他到面前落座,抱拳作个揖,说道:
“新年好!瞧你满面红光的,你今年肯定要时来运转,行大运了。”
黄歧慌忙回敬一揖:
“祝老宋您官运亨通,连升三级!”
“不敢,不敢!”老宋即凑在黄歧耳畔,嘀咕道,“此地人多嘴杂,我怕走漏了风声,我看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黄歧两边瞅瞅,一想也是,遂点头同意,随老宋走出了茶馆。
出了茶馆,老宋叫了两辆黄包车,说声“大东旅社”,两人遂一前一后相随着走了。
车到了大东旅社,老宋也不发言,径自带着黄歧走到一楼尽头的一间客房。
那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套房,一名身穿黄贡呢上校服的军官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广播匣子。那广播正在播评弹调。那军官边听,边附和地哼唱着。一见老宋带黄歧进来,那军官身手利索地扭掉了广播匣子的开关。
老宋遂郑重地给那军官介绍:
“这位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黄歧先生。”
那军官马上伸出双手,同黄歧握手,笑脸盈盈地说:
“看你年纪还不大,就肯效忠党国,真不愧是热血青年!”
黄歧嘴里忙应酬:
“过奖,过奖!”
老宋又给黄歧介绍道:
“他是我们司令部的王参谋长。”
黄歧未等老宋介绍完,即连声不迭地说:
“王参谋长,久仰!久仰!”
老宋吩咐似地交待黄歧:
“是这样,王参谋长听我提到你的事情以后,已报告了熊司令。熊司令说很有兴趣见见你,你就快随王参谋长去见熊司令吧。”
黄歧一听是熊司令要亲自召见他,顿如抽足了鸦片的瘾君子,一时不知云里雾里了。
其实,那名军官是陈赓假扮的。陈赓遂带上这名钱迷心窍的人,离开大东旅社,坐上一部出租轿车,开往英租界威海卫802号的一幢石库门房前。
令黄歧始料不及的是,他去的地方早有顾顺章及三名假扮成佣人的“红队”队员在恭迎他去往“黄泉”路。
在石库门房前,陈赓和黄歧刚下车,顾顺章的声音就从乌漆的大门里传出来了:
“王参谋长好!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黄先生了吧!”
说着,顾顺章从大门疾步迎出,将他们热情地请进客堂,在一张八仙桌旁落座。
“来来来,我们先在这里喝喝酒,合计合计,再去见熊司令也不迟。”顾顺章大大咧咧地说。
那些“红队”队员立即从灶披间捧出上等酒菜,摆放在八仙桌上。然后,给三人的酒盅一一斟上白酒。那名斟酒的队员说:
“这是有名的‘千里香’酒,请二位客人尽管放心地喝,这酒喝下肚千杯不醉人!”
顾顺章遂举杯相邀:
“二位不必客气,咱们先干这一杯,预祝今年鸿运长久、财源滚滚!”
陈赓随即附和,一口饮尽了酒盅里的酒。
黄歧先是犹豫,见陈赓一饮而尽,便也爽快地饮干酒蛊。喝完,他扭转头看着顾顺章,问:
“这酒怎么这么苦?”
顾顺章脸色一跌,“嘿嘿”干笑两声,说:
“这是送你去往黄泉路见阎王爷的迷魂汤!”
果不其然,顾顺章的话音未落,黄歧怪叫一声,即一把倒掀在地,捂住胸口,呼天抢地地打起滚来……
原来,顾顺章这名上海滩上较有名气的魔术师早已在酒壶里耍了名堂。这个酒壶本是变魔术用的道具,中间设有隔断装置,可以同时装灌两种不同的酒。倒给他和陈赓的酒的确是“千里香”,而倒给黄歧的却是预先掺了迷魂汤的“千里香”酒。
七、杜月笙的客卿杨度加入中央特…
在残酷的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根据秘密工作的需要,陈赓不但要经常变更住址,而且要时常改变自己的身份与形象。
这年刚过完元宵节,王根英生了个大胖小子。初为人父的陈赓自然欣喜异常,他给孩子取名知非。不久又把家搬到辣斐德路吉祥里。由于家里人口增加,陈赓仅靠组织上每月二十块大洋的津贴养家口显然已是捉襟见肘了。陈赓便应聘到上海恒泰汽车出租公司上班,同时兼代班司机。由于这家公司工作性质与他业不同,流动性、灵活性较大,故陈赓的上班时间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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