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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你黄建成头上开刀。我不认识他,到了人群中,吵闹声一下子小了许多。我向人群冒喊:“建成,建成,你出来一下!”人群中,一个穿短袖汗衫的三十多岁的人应声而出,小踮脚跑到我跟前,搓着手很尴尬地说,“贺书记,你看,你看……”那时,太阳正好压山,天有点冷,或许是他有点害怕,我看他有点哆嗦,就不等他往下说,关切地问他,“你穿的冷不?”他说不冷。我说:“跑毬啥咧,丢我的人,还是丢咱灌河的人哩?”他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反正大伙一轰就都来了。”我说,“你去调头吧,回去再说,明天咱们再商量!”他有些为难地说,“贺书记,我不是第一号车。”我说,“是不是没有关系,你先调回去,明天你去我办公室,咱俩好好谈谈。”他不敢犟嘴,连声说,“好,好。”顺从地去了他的第二号车上,发动车调头开着回去。别的司机一见,领头的撤退了,也都离开干警们,纷纷上车调头,黄龙又滚了回去。
春亭这时才走下车来,脸还有点煞白,显见受惊不小。我们握住田虎老弟的手,非常感谢他的支援。田金虎说,为领导保驾护航,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到底还是贺书记厉害,几句话就把这些人给说回去了。我说,“田老弟,司机们都怕警察,没有你们到来,我这力度绝对不大。刘镇长,这样办,反正事情已经结束,我们回城里请我们田大队长和弟兄们撮一顿。事大事小,告状的回去就行了,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再说。”
这些车辆,回去的时候仍然余威未减,余怒未消,司机们把我们设在沿途的路障都扔到了沟里。面对这种情况,我只好报以苦笑。但是,领导人的意志也不是随便可以摧垮的,我必须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把路修好。我最担心的是设立路障这个举动,确实是一种毛病,经不起告状。于是只好与上访人妥协,决定降低集资标准,原来的集资任务全部减半,同时规定,一时拿不出来的,镇里就登记造册,何时有钱何时交。灌河的群众还是听话的,他们接受了这一方案,这场风波基本得以平息。我就到县城找到农村信用联社的老朋友皮主任,请他给予支持,贷出50万元资金,直接拨给公路段,镇里的花销我们自己解决,这就保证了正常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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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委书记 (15)
第十五章
选能人任职配齐村班子
派要员尿泡浇灭乱上访
镇两委班子换届以后,村班子的调整也正式开始。按照县里的统一部署,村级换届村村必搞。我根据在县委当整顿后进村办公室主任时,对全县46个落后行政村进行整顿监控的实践经验,觉得这样办实在不妥。在基层工作,什么事情都不能一刀切,必须按照实际情况,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切不可盲从上级机关的一切指示。党委会上,我们一个村一个村地听情况汇报,我感到,灌河镇各村的班子整体上不错,大可不必全部揭盖子,动班子,那样势必造成混乱局面。于是,经过认真研究,决定采取“大稳定、小调整”的方针,不搞集中突击,而是经常不断地开展班子建设。
农村干部和党员队伍,特别是山区的干部和党员队伍,跟理论上讲的绝对不一样。不能完全说是什么无产阶级或者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组织,家族势力往往占主导地位。一个小行政村开个会,差不多就是一大家子人在议事。有的村一个支部书记一干就是几十年,关系盘根错节,想拿他就拿不掉。有人说一个山区村的老干部为了怕年轻人当干部,常年连个党员都不发展,出现了“七个党员八个牙”的现象,应该认为这并不夸张,确有其事。就比如灌河北区的戴岗村,支部书记叫戴保聚,在他们村一直当了二十几年支部书记。老戴家是大户,全村一千多口人中戴姓就占七百多口。另一个大姓是老木家,占三百多口人。以前老戴家一直当支部书记和村主任,发展党员从来就是姓戴的一姓人。后来,姓木的一个年轻人考上大学,分配到北京工作,渐渐地做了大官,姓木的就有些扬眉吐气,终于姓木的年轻人的大哥进了班子,这个村算是有了一个能人当上了村主任。这个村主任工作有能力,与支部书记两人一直配合得还不错。但是,一旦到了村主任要求入党时,家族势力就占了上风,镇里派出工作组坐阵指挥也通不过。恰恰相反,上级越是要求解决这个主任入党的问题,他受到的抵触情绪就越大,就越是难以通过,因为村民们唯恐姓木的夺走了他们的江山。党内又有党内的规矩,党员会议通不过时,想发展一个党员只能干瞪眼没有办法。所以这个村主任的组织问题久拖不决。对此,木主任的弟弟对镇党委很有意见,从北京传来话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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