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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转了——现在还不是脱离和反抗的时候,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他以身为饵,逐个解开。
右边是九重霄的大门,小二早已恭候。
入内,两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桑寄空粘着假胡子,展昭没有。
那小二大大地一楞,脱口而出:“展……”
“展什么展?”桑寄空的鹰眼一扫,那小二立即知道说错了话。
“两位大爷,第一次来咱们这九重宵吧?”大酒楼的小二不是盖的,第一时间亮出了见人说话的本事,“啥?定了座了?楼上请!”
三楼,不靠窗。
是最里面的座,还垂下了玉石帘子。
坐下,菜上齐,小二退,桑寄空提起酒壶,为展昭斟满。
展昭不多言,亦不客气,仰头一饮而尽。
桑寄空一连斟了五杯,展昭也连续喝下了五杯,仍是一语不发。
“展昭,大伤未愈,不要这样喝酒。”第六杯斟满,桑寄空的手盖住了杯口。他的语气少见的平和,目光也全没了往日的戾气,“你没有什么要问桑某的吗?”
“桑大哥要说,何必展昭开口问。”虽是五杯酒下肚,展昭的目光依然清澈,像一直看透人心。
“难得你现在还叫我一声‘桑大哥’,我真的很抱歉。”桑寄空自斟一杯,似不经舌面,一口吞下。
展昭不要什么道歉,他要理由:“为什么?你也中了‘七步蛊’?”
“是。”桑寄空的语调有些低落。
“什么时候?”展昭紧跟一步。
“在扬州府的时候。”桑寄空黯然答。
展昭怒了:“你早就知道!从你自扬州来开封府求展昭协捕,到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与楚项串通好了来设计展某的吗?”
桑寄空不语。
眼角瞥到倚在墙边的墨弓,展昭一手夺过来,指着那些被划花的刻痕:“这些是什么?是你弟兄的命!你曾亲口告诉我,一道痕就是一条命,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展昭带着开封府的弟兄为你拼命,倒把他们也推上了绝路。你说!你现在倒做那楚项的走狗,这些枉死的弟兄,九泉之下可能瞑目?”
“不是!”桑寄空眼色一凛,“你也看到了‘七步蛊’的可怕,你不也因包大人被束缚了手脚?!”
“但展昭不会因此去害人!”展昭字字铿锵,“否则,想必包大人也不会饶过展昭!”
桑寄空苦笑一声:“展昭,你现在的样子,就跟过去的我一模一样。”
“少把你跟展某相提并论!”将墨弓掷回墙角,展昭压下几许锋芒。
桑寄空叹一口气:“其实我若醒悟得早,也不会连累这么多人,连累你展昭。”
“你说什么?”展昭听不懂。
桑寄空眉头微皱,又灌下一杯,眼睛已经红了,不过对他而言,白酒的劲头,应该没有这么快。
“我的夫人并没有死。”桑寄空的嘴唇都在颤抖,仿佛话重千钧。
展昭也怔住了:“你不是告诉展某……”
“先奸后杀,先杀后奸……”这句口头禅一样的话,又一次被桑寄空提出来,一字一血,“昨日薛阳所经历的,我一年前就已经经历,可当时没有你,展昭,没有人救得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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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扬州。
大户人家的厅堂,还是那暗红的主色。
桑寄空目赤若血,脸孔扭曲得不成人形。他掌膝及地,细瘦的肢体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三分不甘,七分悲绝。
楚项立在主座,裸上身披着长袍,结实的肌肉外露在宽松的前衣襟处。
“你没有冲上来,说明你还是真心在乎你的妻妾。所以你最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否则接下去,她们不仅仅失去贞操那么简单。”楚项的嘴角上扬,但这并不是笑,而是某种——威胁。
桑寄空抑制不住地颤抖,抖得像筛糠,他的目光僵硬地从楚项身上,一点一点移向自己的妻妾。
妻已经昏迷了,头靠在椅子上,身上被胡乱盖了破裂的衣服,暴露在空气中的四肢和脸,血迹斑斑。
妾则还在那案桌上躺着,就像刀俎上的鱼,轻薄的纱盖住了她的要害,但仍能见到肚腹部在急促起伏。
七步蛊……这该死的七步,逼着他在命和贞之间作抉择,咫尺天涯,即便之前妻妾哀号着让他结束她们的命,他仍是不敢上前半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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