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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死的身体、该死的天性。当她醒着的时候,她的感官好像已随佛特死去,没有欲望、沮丧和吸引力。但是在睡梦中,她的身体仍然存有记忆,依然渴望。她喜欢做爱和它的一切——那种气息和声音,他躯体的轻触,和他们身体契合时的甜美与惊奇。当佛特去考古而她无法加入时,她被性欲的沮丧所折磨,直到他回家。他总是笑着走进屋里,因为他知道五分钟之内他们就会锁在房间里上床了。
莉思抱着双膝对一切视而不见。现在她已经平静下来,也许能够理解为什么会梦见奈尔,但是她不要它再度发生。她在床上时不会去想文件,相反地她会去想沙贝里。这样就安全了,因为她一点也不认为他有吸引力,她能看穿他俊美外表下的邪恶。她会想出复仇的办法。她不只要他死,还要正义,揭露他的真面目。她要让世人知道他杀了两个最好的人。但是如果无法寻求正义,她会接受复仇。
她终于躺下来,有点怕再度入睡,但是她知道自己得试着睡觉。她在七点上工,而清洁房屋是项吃力的工作。她需要睡眠、记得吃东西、需要……喔,上帝,她需要佛特和莱恩,她需要回到从前的一切。
但是她躺在狭窄的床上,望着黑夜流逝,试图想出如何利用文件对付沙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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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尔从梦中惊醒,一边诅咒一边小心地将床单从紧绷挺立的男性上移开,无法忍受任何最轻微的碰触,除非他要把精液喷在床上。自青涩的十三岁之后,他就没有做过这种事,连他在身为圣殿武士八年的禁欲期间内也不曾发生过。
他梦见一个女人,梦见他深深埋入她体内。他不能理解为何会有这种梦境,因为几个小时之前他才享受过和琴恩的交合。她是一名寡妇,以她的厨房技巧交换安全地生活在克雷堡内的权利。
他梦见的不是琴恩或是其他认识的女人,但是梦中人却有些熟悉,不过他们在黑暗中交合,无法看见她的脸。在他怀中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娇小,然而她有种脆弱的感觉令他想要保护她。但是她却不要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炽热而多情地攀附着他,她的饥渴和他一样。当他进入她时,她的臀部便抬起迎向他,为完美的感觉而呻吟,丝绒般的紧绷包裹住他,愉悦地开始抽搐。她回应的热度令他更加灼热而迅速,快要到达高潮时,他便猛然醒来,只觉空荡荡的床铺、空虚的双臂和烦躁的沮丧。
他判定时间快接近凌晨,无法再度入睡。他摸索着打火石,点然了蜡烛,然后大步走向壁炉生火。冰冷的空气吹拂着他的裸体,但是他却不觉得冷。他感到炽热,因被撩拨几乎发出热气。他的阴茎依然坚挺,因失去结合而痛苦着。他能鲜明地感受到她的躯体,好像她才刚离开。
她闻起来很……甜美。记忆难以捉摸,但是他的鼻孔本能地试图再度捕捉她的味道。清新甜美,不像香精那么逼人,而是淡雅撩人,暗藏着兴奋的麝香点出她的撩拨。
唉,尽管有着沮丧的后果,它仍是一个很棒的梦。他很少笑,因为他觉得生命并无喜悦之处,但是他低头望着背叛的男性器官,嘴角不禁上扬。梦中的女人比任何真实的女人还能够撩拨他,如果他真的能够碰触到像他梦中的女人,他会跟她做爱至死。即便是现在,当他记起进入她时灼热湿润紧绷的感觉,完美的贴合——
他鼠蹊部的悸动增强了,他咧齿一笑,他的手下从没见过这种自然轻松的表情,而他自十六岁以后就没有这种心情了。他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回忆起似真似假的愉悦。他沉浸于梦境之中以折磨自己,然而这场梦令人难以忘怀。
细小的火苗在木枝上跃动,他再加入更大的木柴。他套上衬衫,用格子呢包住臀部以腰带固定住,再将多余的部分披在肩上。他穿上厚毛袜,再套上柔软的皮靴。即使在自己的城堡之中,他也佩戴着武器,他将一把细匕首置于靴中,再将大匕首系于腰间,然后再配上剑。刚穿戴妥当,门上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尚未破晓,敲门声只意味着麻烦,「进来!」他吼着。
房门被打开,夜间守卫队长魏艾力将丑陋的头探进房内,见到奈尔已经着装完毕似乎令他松了一口气。
「掠夺者。」他简短地以苏格兰语说,他来自凯氏家族,而低地人说的通常是苏格兰语而非盖尔语。当艾力兴奋时就会说苏格兰语。
「在哪里?」
「东边。看起来像是何氏族人。」
奈尔咕哝着大步走出房间。「叫醒大家。」他命令道。他同意艾力的看法。这些年来何虎威憎恨着克雷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