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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贝里的确马上打了个电话,但不是通知警察,而是给康纳德。「圣小姐刚刚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来,」他平滑地说,喜悦和兴奋显露在他的语气里。「无疑她只是要知道我是不是在这里,以为安娜会接听电话。马上动用我们与电话公司的关系,查出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他望着劳力士表。「电话是在十二点二十三分打进来的。」
他不等康纳德回答便挂上电话。沙贝里往后靠在巨大的皮椅中,因潮水般的兴奋而用力呼吸着。莉思!经过六个月来的沮丧,她似乎是从芝加哥消失了,谁料到她会主动联络呢?
康纳德确信找到了她在芝加哥工作的地点,她瘦了许多,但是有时候随身带着一个袋子,有着毛茸茸的金发。在纽贝利图书馆外也有一个金发女人引起大家注意的报告。纽贝利是全国最着名的研究图书馆之一,会有莉思需要的资料。沙贝里知道她是在翻译文件,而她相当在行。她会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些文件。
但是她又消失了,没有回去披萨店,也没有人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康纳德查过公车、火车和飞机,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有个毛茸茸的金发女人带着电脑提袋。她消失了,连康纳德也追查不出任何踪迹。
现在她在哪里?在明里亚被里城还是别处?她为什么打电话来?她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光从那一声喘息,他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莉思。
他很快就会知道她的位置,至少是她打电话的地点。警方必须要有法院命令才能拿到电话公司的记录,但是他才不会被繁琐的规定所阻碍。康纳德会晓得从哪里开始找她,现在他的骄傲正在接受试炼。他仍然为了让一个无名小卒逃脱而感到郁卒。
她为什么要知道他是否在办公室里?他轻笑起来。小莉思是否在盘算某种复仇?她以为她能做什么?走进他的办公室拿把枪对着他吗?她知道大楼里的安全系统,知道她根本过不了大厅那一关。
也许他该让她这么做,将她带向他。他可以轻易地制伏她,然后再要了她。
他可以工作到很晚,大楼里应该会空无一人,让她觉得更有信心。他可以安排让守卫望向别处,但不致过于轻易让她起了疑心。他要在门边等她,准备解除她所携带的任何武器。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开枪。
也许他不必等到更舒适方便的地点才能要她。也许他该在桌上占有她,在玻璃桌面上伸展开来。她会拳打脚踢地挣扎,而他会安慰她,对她喃喃低语,亲吻她性感无比的嘴唇。她会在他身下觉得柔软无助。
他完全被撩拨起来了,几乎喘着气。一次不会足够,他现在知道了。他要在她嘴里得到满足,感觉到她的高潮。他要听到她愉悦地哭喊出他的名字。
然后他会杀了她。真是可惜,不过这是必要的手段。
「她从玫瑰谷的一家麦当劳前打电话来的。」康纳德报告道。
「玫瑰谷。」沙贝里思索着那个地点,它是位于市中心东北方的近郊。「你是否有派人看守以防她回去呢?」
「是的。」康纳德早已处理那个细节。人类通常是习惯的动物,遵循同样的模式维持数个月或数年。莉思证明自己是相当难以捉摸的,但是他无法预期她会立刻离开此地,要是她留在城里,早晚她会再经过麦当劳——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如果不是明天,也许是下周的同一天,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可以等下去。
「那么她是回来了,」沙贝里沉思道。「真有勇气,是吗?我从来就没有料到。你认为她会试图来杀我吗?」
「是的。」康纳德冷淡地说,否则,她就没有回明里亚波里城的正当理由。回来的危险性大高了。
「也许我们该让她试试看。」沙贝里微笑起来,目光因期望而闪亮。「让她走向我们,康纳德。我们会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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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尔,昨晚我又梦到你。这是头一次见到你既没在打仗或是做爱,只是静静地坐在火光前清理你的剑。你看起来并不悲伤,只是阴郁,好像背负着无人能够负担的重任。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如此孤单?你记起了其他战亡的圣殿武士,还是另有其他的事让你如此严厉?你是否埋怨自己身为亡命之徒,而自己的兄弟却贵为国王?」
莉思将手从键盘上抬起来,为自己所打入的字句不安。梦到他是一件事,写信给他又是另外一件事。意图和他沟通,好似他能回信的想法搅乱了她。她知道过去八个月来的压力十分沉重,但她不希望完全崩溃。
她试图继续完成工作记录,但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