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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靠近了就会明显的反应慢半拍地明显紧张,垂了眼帘耳尖微微发红,那是种努力支撑又很柔软的姿态,无意间透着邀人蹂躏的气息。
流弋很容易勾起别人的罪恶。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以前他一直没有这样的觉悟,只是觉得一个男孩子有这样的气质很有趣,没觉得是种诱惑,只想要去靠近,偶尔逗弄,享受他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可爱反应。他喜欢那种淡淡的暧昧的感觉,可以亲吻和抚摸,感受温度和气息的流转缭绕,不浓不淡,并且无关性别。
但是现在,流弋的反应让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此刻的紧张完全是警戒防备的姿态,随时怕被伤到似的。
他应该记得,他对他是有点恨意的,哪怕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原因。
流弋在叶阡程拉开距离时大脑才很缓慢地运行起来。他不恨叶阡程,只是觉得难堪。他喜欢的懦弱,离开的窝囊,只想能够潇洒一点放手。当他逼自己逼成了习惯时,那种变态的恨就一点一点侵入了骨子里,好像这样,才对得起那些喜欢。
不过是恨自己而已,恨自己竟然连放手都做不到。
流弋盯着叶阡程,感觉自己像个怪物一样。他在几天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忘了这个人长什么样,见了面也装模作样地漠视,但最后还敌不过他靠近自己这一瞬的心脏剧烈跳动。
居然还是心动。命劫一样。
“你别再来找我了。”流弋感觉头晕地闭了闭眼睛,语气解决。他以前喜欢他喜欢得昏了头,不奢望他有多喜欢自己,只求平淡地交往。现在想来真是傻得可怜,都没想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自己这份喜欢。
叶阡程不会爱任何人。肖迩曾经说叶阡程的喜欢弥足珍贵,只要得到就不会再失去。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想要什么喜欢了,当时年少,一点喜欢已足够填满全部,但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早已不再单纯,生活的艰难磨掉了欲望天真的棱角,露出了贪婪的本性。
他现在只想要爱,而且是全部。
但是想从叶阡程那里找爱,只能是缘木求鱼。
非爱不可
流弋一整个星期的课都上得有点乱七八糟。
他学的是社会心理学,虽然是B大的传统强项,但课程也是出了名的多。大一开学的第一节课,教授说,“心理学给一个人整体境界、气质,人生观、价值观的提高和升华,才是在B大学习的最为精华的收获。”
他们专业有四个个班,将近一百二十人,加上数量庞大的旁听生,每次占座位都很困难。流弋常常坐在最后一排,虽然近视却一直没戴眼镜,上课时目光显得有点茫然。
教授讲这句话振奋人心的话时他旁边一个男生和他说,看你像是艺术院的学生。
那些所谓气质和境界,他这几年还真是没有学到。当别人都在规划和享受自己的大学生活时,他的努力用功更形于表面,只是为了奖学金和毕业得漂亮一点。当初考B大已经不容易,大一一年的时间都在适应北京的生活和为钱奔波,既没进部门也没怎么参加班级活动,和学校的人来往很少。以他这样的条件,想要在人人才济济的心理学院拿奖学金,只能靠出类拔萃的成绩去竞争。
这样的日子,依旧感觉辛苦和难熬,每次下课走在回宿舍时都会有种被人群淹没了的感觉,身边不断经过年轻的脸孔,说笑打闹或者步履匆忙,都是一种张扬的活力。只有他,像一个灵魂早就烂掉了的人,在阳光下颓败,在黑夜里妖娆。
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但总是无力改变。
晚饭后回宿舍时,其他两个男生也在,看见他开门进去有点生疏地打了个招呼。他们虽然住一个寝室,但是交流很少。他有段时间在酒吧呆到很晚都是住谭旭那里,因为查寝被学院通报批评过,后来回学校住就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点探究和嫌恶。
也许是外表的关系,他的性向总是容易被怀疑,稍微有点异动就像是印证他们的猜测一样。这种眼神流弋遇得有点多了,多少有点无所谓。他在大学接触到的这些人,多是自我感觉很好的天之骄子,不会无聊到拿他当谈资的地步,他们聪明世故,只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阳台上有他种的一盆观音竹,假期里没有人照顾,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流弋倒了杯水在花盆里,用手指拨弄了几下叶子,眼睛被照过来的余晖刺得微微眯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楼底下的叶阡程。
叶阡程的身形很好辨,修长高挑,穿一身浅色的休闲装,走起路来满是一种闲庭信步的散漫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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