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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不仅手术时间几乎延长一倍,还要大量输血。如果在手术前就发现血块,医生多半会放弃为他开刀,父亲也就永远不必上手术台了。
次年春天,我在大学毕业,父亲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又过了两年,他在我的婚礼上跳了舞。今天离父亲那次手术已经过了5年,我们两人都活蹦乱跳的,感觉良好。只不过小时候父亲陪我做游戏的日子早已过去了。23年前,我送给我一件大礼——我的生命,23年后,我也还送给他一件礼物。
——布拉德?里尔登,华盛顿州西雅图,作家
律师蒂姆?里尔登(1948)之子
后记
“我同你血肉相联;我永远在这儿等着你。”
——蒂姆?罗塞尔特;老拉斯?罗塞尔特之子,卢克?罗塞尔特之父
有些时候,对做父亲的人来说,最困难的事莫过于有些话无法对孩子说明白。2004年秋季刚刚开始,卢克准备离开家去上大学,我非常高兴,不由想起当年我上大学读书的情景。那时我心里充满了对独立生活的憧憬,对学习新知识的喜悦。我交了新朋友,成为一个俱乐部的负责人,邀请到好几个有名的摇滚乐队到校园来。现在卢克也将成为大学生,有机会过一种更趋独立的生活,我衷心希望,他不仅能学到知识,而且生活上也会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但是随着我和莫琳送他去学校的日子逼近,我心里却越来越感觉不是滋味。卢克是我儿子,但今后他就不会住在家里,我将很难同他见面了。卢克不仅是我儿子,也是我的朋友和伴侣,以后我在家里就要失去这个伙伴了。我跟他一起看过无数次球类比赛,在美国足球比赛季节,每个星期日下午我们总通过卫星转播一起看布法罗市比赛节目。我怎么能习惯看比赛的时候,儿子不在身边同我一起品评议论呢?
其实自从卢克学会驾驶汽车以后,他同我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但那时他和我还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知道睡觉的时候他的卧室就在楼上,平常也总是在家里进进出出,所以心里还感到安慰。我也知道他上大学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关系从此断绝——他时不时还会回家看看,我们也可以在电话里或者通过电子信件谈话、交流。再说,莫琳和我不久就要去波士顿开家长会,还会见到他,但虽然如此,我一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我,还是黯然神伤,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感。
离别的日子到了,我们三人乘飞机到了波士顿,把卢克送到大学宿舍,帮助他整理好房间。这以后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但是莫琳和我仍然站在那里,依依不肯离开。卢克向我们道谢,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委婉地示意,该是告别的时候了。我同他母亲莫琳都抱了他一下。我怀里揣着一封写给他的信,可是犹豫不定,是不是交给他。我又抱了抱他,把几张20美元的钞票放到他手里。
我同我妻子已经走出他的宿舍,我又走回去,把一个信封递给他。我说:“这里还有点儿东西,给你拿着。”
“这是什么?”卢克问。
“一封信,我们走了以后你再看。”
“不,我现在就看。”
亲爱的卢克,
你走了。
新学校。新天地。新朋友。新挑战。
你已经有了充分准备。不论是纽约、是华盛顿、是蒙台梭利西岸,是圣哥伦布、是博瓦尔,还是圣阿尔班,你和当地的一些人都有联系,而且你已经是个知名人物了。
我非常高兴能够看着你并帮助你一天天长大。我们一起度过了奇妙的19年岁月,我希望我俩至少还有19年能在一起。
我同你血肉相联。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任何时候,任何一天,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论你要告诉我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将永远同你站在一起。
你要心胸开阔,倾听与你不同的观点,认识与你思路有别的人。努力学习。笑口常开。维护你的荣誉。
深深爱你的爸爸
卢克读完这封信以后,把它装回信封里。我伸手想把信拿回来,他却说:“我不给你了,信是你写给我的。”
以后的几天日子很不好过。不止一次我想拿起话筒给卢克打电话,但都克制住了。我不想叫他在新朋友中间感到尴尬,或者叫我对他的思念成为他的负担。
老爸拉斯和我通电话,在电话中听出来我有些不对劲。他问我:“你怎么了?”
“我很想念卢克,”我说。
“你应该知道,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爸说。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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