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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的九个城市,演出了五十三场。日程安排得很紧。
以往的一些京剧团体出国演出,一般演的是武戏,如《三岔口》、《盗
仙草》等。而这次周信芳他们带出去的戏,共有二十出,却以文戏为主。其
中还有《十五贯》、《四进士》这样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大戏。
起初,周信芳有些担心,苏联人对这些剧目能不能接受得了?但演出结
果却证明,苏联观众既爱看京剧武戏,也爱看文戏。尤其是通过“译意风”,
苏联观众很看得懂,凡是演到国内观众叫好的地方,苏联观众也反映特别强
烈。武戏《雁荡山》、《三岔口》、《盗仙草》等如此,文戏《拾玉镯》、
《投军别窑》、《秋江》、《打渔杀家》等也是如此,同样引起苏联观众的
很大兴趣。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着了迷”。《雁荡山》一共演了二十一场,
《十五贯》也演了八场。每场演出结束,观众都狂热地欢呼,谢幕最多的达
十五六次。
苏联观众尤其对周信芳的表演艺术怀有浓烈的兴趣,给予高度的评价。
苏联的一些艺术家们说,他们的歌剧只歌不舞,舞剧只舞不歌,而中国的京
剧是又歌又舞,是一种非常完美的艺术形式。他们赞扬周信芳是一位杰出的
艺术大师。他演《打渔杀家》,尽管台上没有水,却能使人感到演员是在江
中的船上;所做的船上动作,看起来都那么逼真。看着看着,观众忘了是在
看戏,被带进了一个美妙的境界。在苏联文化部举行的欢迎会上,文化部负
责人说:“周信芳的表演,非常富有艺术魅力。不仅使人得到高度的艺术享
受,而且能从中得到鼓舞力量,增强斗志。”
这位负责人还特别提到《打渔杀家》中反抗官府的老英雄萧恩和《十五
贯》中的况钟,对苏联人民也具有现实的教育意义。
苏联木偶艺术大师奥勃拉兹卓夫说:“周信芳不愧为艺术大师。他塑造
的萧恩、宋士杰、况钟等人的形象,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有一次当周信芳在中国驻苏大使馆里,刘晓大使高兴
地对他说:“看来,出国的剧目,不一定非要《三岔口》、《雁荡山》等武
戏不可;文戏,甚至是文的大戏,同样能出国,而且也很受欢迎呢!”
对于这次访问演出,苏联方面的接待是非常热情、友好、隆重的。许多
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都把演出团的访问演出说成是他们国家文化和政治生
活中的一件大事。拉脱维亚部长会议主席拉齐斯称京剧团在拉首都里加的那
个星期为“中国周”。
有的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为了观看周信芳等的演出,以及主持欢送宴
会,特地从莫斯科乘飞机赶回来。
演出团所到过的每个加盟共和国和每个城市,都向周信芳等人颁发了荣
誉奖状。
在访苏期间,周信芳还结识了不少朋友。比如,特地到中苏国境线迎接
周信芳等人的拉金,早年受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教益,曾是一位话剧演员。
他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一直陪同周信芳一行,南北奔驰几千公里,两个月如
一日,经常起早摸黑,亲自照顾饮食起居,既管菜谱,又调度车辆。。以致
积劳成疾。他对周信芳很尊敬,周信芳也深深为他的工作热情所感动。还有
一位是著名的汉学家艾德林。演出团还未到达莫斯科,他就主持编译了演出
的宣传材料。
京剧译成外语是很困难的,单是剧目的译名,就使他煞费苦心了。比如
“京剧”这个名词,简单地译成“北京歌剧”就不大合适。艾德林小心谨慎
地把它译成了“北京音乐戏剧”。又如,《萧何月下追韩信》,他译成《韩
信将军归来》:《打渔杀家》,他译成《渔人的复仇》:《徐策跑城》,他
译成《徐策急忙到皇宫去》:《投军别窑》,他译成《薛平贵和妻子分别》:
《挑滑车》,他译成《战斗在山上》。。这些剧名译得很好,既说明了剧情,
又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