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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您多加海涵。”明明是挑衅,在这样风一般柔和的人口中倒出,竟像是对久别故友的悉声问候。
“哈哈……”众人皆惊讶的看着沈傲天,他居然没有丝毫怒意,朗然朝天一笑,“小子,要与老夫一决高下是吗?那也得先让老夫见识一下值不值得费时间去和你纠缠,可别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南宫砚今温熙的脸上此刻的笑颜越加明媚,那潋滟如水的黑色眸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却没人注意,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脚已经麻木得无法动弹了,等回过神了,便是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南宫砚今付之一笑,拱手而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晚辈献丑了”。
“好手法,连老夫都未曾看出破绽,看来老夫是太久不去关注江湖事了,想不到啊!果然是后生可畏。”沈傲天的目光中闪过几许赞赏,伸手拍了三响。
“不知丞相觉得晚辈够不够资历与您比上一番?”
“你想比什么?”
“晚辈听说丞相曾服用过一颗冰清丸,若是比毒技,那晚辈岂不是吃哑巴亏了?”依然是温文有礼的话语,这时却让沈傲天心中一敛,面前的年轻人居然知道他有百毒不侵的身体,他到底是什么人?还知道多少他的秘密?只听南宫淡粉色的唇依然娓娓道着,似叹似哀。“所以晚辈前思后想,还是请教请教丞相的精湛剑法吧!若是晚辈侥幸获胜,还望丞相能够答应立刻停战退兵,相信圣上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哈哈……好小子,这便是你要的赌注?够狂妄,倒似老夫年轻时的性格,可是我凭什么答应你?你又能开出什么能足够吸引我的条件呢?”沈傲天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丞相觉得这块玉佩怎样?”,南宫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玉佩,只见他的一指漫不经心的绕着红色的玉佩穗子,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众人又是惊讶的等着那枚玉佩,就仿佛那润泽的玉石上开出了鲜艳的花,莫非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亦或是开启藏宝图的钥匙?可望穿了双眼,那也仅仅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难道是这谪仙般的白衣公子在耍他们?还是他正在实行他的缓兵之计?众人纷纷低声猜测,疑云绕在头上重重不散。被捆住的晏行远兄弟与沈君亦也是纳闷的盯着那枚玉佩,实在猜不透南宫砚今心底在打什么注意,但以晏行远对南宫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冒昧行事,他做出如此举动不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况且,眼下的情势,这可能是他们获胜的唯一希望。
却见沈傲天一直死死的盯着那枚玉佩,目不转睛,良久,他颤抖着双唇声音透出一丝虚脱,“好,我跟你赌!”
南宫砚今露出了然的笑,这块玉佩并非什么世间珍宝,只是他娘亲的随身之物,呵呵!他做梦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他要拿自己的娘亲做赌局,心里闪过一瞬间的凄凉,随即消失得不见踪影,拔出剑鞘,他依然温文尔雅,“还请丞相赐教!”
一场赌局清冷的月光下开始,因为那巨大的赌注,没有人能输得起,然而既然是赌局,那就注定会有赢家和输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沈傲天的剑法宛若游龙般敏捷、又似迅雷般快速而强势,招招是直入要害的锋利,银色的剑光挥动中让人莫能分辨到底哪里才是剑刃、而不知如何着手,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南宫却能在其中从容的闪避与攻袭,他手中那把普普通通的剑虽黯淡无光,却一招一招准确无误的接下了每一袭利剑,他矫捷的身影闪电般无章无法的飘忽,剑法也诡异的看不出套路,让人永远猜不出他的下一招会是什么。这样一来二去的连战了二十个回合,依然是不分高下,但南宫的臂毕竟是新伤未愈,久战至此已变得疲惫不堪,于是渐渐闪身想要找机会缓解一下,沈傲天却又似看出他的意图,剑也逼得更急了,一个猛袭,锋锐的剑便斜斜划过南宫的右臂,一抹殷红洒在银色的剑上,这个瞬间,二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窒息的安静,晏行远不禁闭上了双眼,就这样……结束了吗?他的江山……
“你的臂上原本就有伤吧?”沈傲天看着正头也不抬,却在从容不迫的撕下自己洁白的衣边绑着伤口的南宫问道。
“当然,不然如何会被丞相刺中”,南宫砚今也不掩饰,声音依然淡淡的含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可惜了,如若……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丞相大人即出此言,晚辈怎好让您失望了呢?”南宫砚今包扎好右臂上的伤口,好整以暇的迎风而立,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唇角那缕淡淡的笑容依然不失半分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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