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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您冷静一会儿,若是不能,直接回了夫人就是了!”丫鬟不无担忧的劝解着,一面说,一面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常在?”秦霏冷哼道:“茹墨,谁让你这么叫我了?!”
“可是……若是不叫,让外人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茹墨惊恐地跪在地上。
秦霏瞪了她一眼,怒道:“我让你叫小姐,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是……小姐……”
“行了,出去吧!”秦霏揉揉额角,道:“我想歇下了。”
茹墨像是得了特赦,迅速转身离开,不住地擦额上的冷汗。
“皇上看上的,无非是这张脸罢了……”她对着铜镜,暗自神伤,“你们倒好,只为自己的前途,从不顾我的感受……从小,我说想习武,你们偏让我去学琴……”
秦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垂泪:“常在……”她不屑地轻笑:“明明说了,我只想过个平凡日子,你们却送我进宫……我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这样一来,如何跟叶家三郎解释……”
“哭什么哭,入宫成了皇上的人,你还不满足,这是多少姑娘家梦寐以求的事!至于叶家的三公子,你自己和他说吧!”水夫人一脸不识好歹地表情走进来。
“霏儿……”叶瀚神色复杂地走近来,想要伸手拉住水青。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秦霏躲开叶瀚,冷然道:“我已没什么想要跟你说的,公子请回吧!”
叶瀚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转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有些落寞地行了个大礼,说道:“草民给常在请安!”
水青的心抽搐一下,疼得像是绞在了一起。
叶瀚比她大了八岁,两人的父亲官位差不多,都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她虽对叶瀚也是待哥哥一般的感情,嫁给他,却总比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或是一生被困在皇宫里强。
“明日我要去西山烧香,你准备一下。”秦霏趁着茹墨不注意,将叶瀚送她的短刀悄悄藏在了袖子里。
天空刚刚冒出鱼肚白,西山的寺庙香火正旺,秦霏紧闭双眸,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将香插在了香炉里,然后对茹墨说:“我想去江边走走,早上出来的太早,有些饿了,你去帮我买些点心。”
“好,那小姐你等在江边,不要乱走!”茹墨见小姐自回家之后第一次说要吃东西,自然喜笑颜开。
待茹墨走远,秦霏蹲在江边,望着江水中不自己的脸,面露惆怅。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动了分毫,便是大逆不道,但我真的累了……倒不如歇歇……”她说着,从裙角上割下一小块布料,用石块压好,,露出一个温柔解脱的笑,突然举刀,用力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两刀,血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她望着水中那个血红的十字,突然放声大笑,把刀扔进江中。
早上天气很凉,江边风也很大,秦霏满脸是血,立在江边的大石头上,长发在身后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凌乱。
她张开双手,纵身投入江中。
茹墨刚好看到自家小姐投江,吓得扔掉了手里的糕点就往江边跑。
可江水湍急,这一眨眼的功夫,那里还有秦霏的影子,只在江边找到一块青色的衣角,上面只有一个血字,是秦霏的笔迹:“逃。”
茹墨最了解小姐的心思,知她不愿进宫,思索了片刻,连夜带着秦霏留给她的唯一一片衣角逃走了。
水青拨开额角的碎发,脸上的浅笑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改变,对苏焰说:“许是我命大,昏迷了七天之后,发现自己被刚巧出门办事路过这里的苏颙救起,你父亲他待我很好,也不在意我脸上的疤,也不问我为什么会投江,相处得久了,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便答应了,化名为水青,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知道从前的事,我不说,他便不问,也是难为他了。”
苏焰的语气虽然还有些硬,脸色却已经缓和下来,说:“难怪上次在洱海西面的木屋里看到了你的画像,那人大概就是你说的叶瀚吧?”
水青笑道:“是他,三年前我和你父亲去参加观音节的赛马会时,无意间走散了,绕到洱海旁边,见对面有个人在放河灯。我和叶瀚从小就一起玩,自然认得他放河灯的姿势,便悄悄走近去看,果真是他。我看他放的认真,就没有打扰。只是没想到,他竟找到了大理。”
苏焰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水青笑道:“能不能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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