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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在傅林委员手下当副部长。
他以既不支持联邦又不支持独立的身份参与了圣约翰斯某区的代表选举,结果失败了。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支持维持现状,即继续代议制的候选人。
他在一个地区当选了文职,那儿的少数人以某种方式受雇于代议制政府。
竞选中他一直冷静又遗憾地争辩—他希望自己可以说,纽芬兰已经做好准备,恢复独立。
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这么说,但良心又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整个竞选他似乎一直都在装模作样,只等失败。
他参与竞选,只为向他的雇主表忠心,也可能是在雇主命令下才参加竞选的。
他成了个辩护人,为1934年指派成立的代议制委员会的政绩诡辩。
“你什么时候开始为总督跑腿的?”我问道。
他哈哈大笑,似乎想回敬我几句。
“我为委员会工作时,常见到总督。
他觉得可以信任我。
”他说。
“不知道你用什么法骗了他,能让他这么想。
”我想这么说,但忍住了。
快到政府大楼前了,普劳斯远远把车停在杉树树冠的阴影下。
我们下了车,走到屋前台阶上。
普劳斯按响门铃。
门很快开了,一个穿制服的家伙站在那里。
那一刻,我敢肯定,他就是几年前我参加新闻招待会时的看门人。
当时我还错把他的关切当成了施恩。
“晚上好,普劳斯先生!斯莫尔伍德先生!”他带点英国口音说道。
“晚上好,罗德尼!”普劳斯说。
“先生们,请跟我来!”罗德尼说。
不论他是谁,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管家或男仆。
我们跟着他穿过灰色入口,右转离开大堂,经过了悬空镶嵌大理石的楼梯。
楼梯上一溜儿深蓝色长条地毯,铺下来延伸到橡木地板上,再铺往屋里各处。
我们在一条像装有壁板,挂有画像的迷宫似的阴暗走廊中穿行。
最后,我终于看见前面有个房间亮着灯,烧着壁炉。
“阁下!”罗德尼冠冕堂皇地称呼道,“普劳斯先生和斯莫尔伍德先生到了。
”他仿佛在宣布来访的国家元首姓名。
我满脸通红走进房间。
还没看见总督,便听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声音。
先是一阵引人注意,不紧不慢的响动,伴着微弱的咕哝声,还有呼气声。
一切似乎暴露出一丝不耐烦或恼怒。
仿佛乏味的职位又要逼他做件无聊的事了。
一进房间我就发现,自己正好面对面站在他前面。
普劳斯引见后,我俩握了手。
他穿成商人模样:一套深蓝色条纹西装,一条简单的红领带,里面是白衬衫。
他的体格异常庞大,不过我也仅在这一刻才看清,他究竟有多魁梧。
在此之前,我从没靠他这么近。
他前额的发际正在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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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天窗盖(3)
像为抵消这一点,他后脑上的头发也长得稀疏。
他眉毛又黑又粗,几乎像遮雨棚一样突出在眼睛上。
靠近鼻尖的位置挂着副厚厚的黑边双光眼镜。
伸出手跟我握的时候,他透过眼镜最上端看着我。
他示意我们坐在斜对着他的另两把椅子上。
他那把椅子上的红色长毛绒上依稀可见他重压之后的痕迹。
他坐下时,又发出与刚才一样的一阵叹息,仿佛诉说他的疲惫。
正对我头顶的是一盏带三个尖头,像捕鳕鱼用的张网器的树枝形装饰灯,三个灯泡散发出温柔的光线。
我交叉双腿坐下,帽子放在膝盖上。
虽然我感觉自己必须对手上仍拿着帽子负点儿责,但心中仍坚信,罗德尼该替我拿走它。
麦克唐纳总督没开口,只上上下下打量我。
我穿着自己仅有的一件最好的衣服,一个养了两年猪的人能穿的最好衣服。
他的表情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普劳斯一定跟他讲了我的很多事。
“想喝点酒吗?”他问道,仿佛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