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大量渗血,但这伤势依旧极度刺眼,又刺心。
把干了一些的毛巾放到水里弄湿、拧干,再很轻很轻地敷上那占领了哥哥整个臀部面积的严重淤血。
“呃……”
见昏睡的哥哥有反应,炎育旗慌张地把刚敷上的毛巾拿起来,伸手到水盆里测温度,确定是舒适的温水,一点也不热,便再次如临大敌一样把毛巾靠向哥哥的臀部。
“哥哥你忍着,爸爸说要这样敷的,我……我会小心……”
毛巾一盖上去,炎育陵又一次呻吟,双手攥紧了床单,两只脚不由自主地蹬。
“疼……呃……”
炎育旗不知所措,看见哥哥居然流下眼泪,像被启动什么机关一样,自己也马上热泪盈眶。
“哥哥……不……不疼……很快就没事的……不疼……不疼……”
炎育旗忍着哭泣,像母亲安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一样,一边哄,一边轻轻拍哥哥背脊。
磅!
房外突传来一阵巨响,炎育旗吓得肩膀抖了一下,随即就听见父亲的怒吼。
“晕过去了你还打!我要是没有回来,你是要打死儿子吗?”
“打屁股怎会死?我就是看他晕了,干脆把明天的两百下打完,他就不需要痛两次。”
“你有病!”
“我教儿子你说我有病?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你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吗?”
“不跟你这疯婆子说!我带育陵去医院!”
“炎允赫!给我站住!”
砰、磅、铿、锵 ……
互骂和摔破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炎育旗害怕得蹲在哥哥书桌下,用枕头捂住耳朵。明明是在家里,家人明明全都在身边可及之处,可他从未觉得这么无助。
父母吵得越大声,他就哭得更大声,不愿听见那些无法想象会出自自己父母之口的愤怒指责。
“小旗……”炎育陵叫了一声,弟弟却没听见,仍然抱头号啕大哭。炎育陵咬牙尝试挺起腰,臀部就传来撕心的痛楚,他趴回床上去,忍过了一阵煎熬再慢慢曲起膝盖,好不容易撑起一个跪爬的姿势已经疼得浑身发颤。
炎育旗注意到哥哥的动静时,哥哥已经站在床边,弯下腰把脚穿进运动长裤裤管。哥哥臀部的肌肉微微在抽搐,抽一下,炎育旗的心就紧一下,回过神来才快步跑到哥哥身边,阻止哥哥尝试把裤腰拉上肿大得可怕的臀。
炎育旗想说话,想要哥哥回到床上,想要叫哥哥不要担心,却只能无助地抽泣。
“别怕,哥哥出去看看,你不要出来。”炎育陵疲惫地安慰,一提气便把裤腰拉上。“啊!”布料摩擦在不堪触碰的臀,炎育陵疼得叫了一声,双膝发软跪了下来。
“哥哥……你……回床上去啦……” 炎育旗想扶起哥哥,却又没那力气,焦急之下眼泪更流个不停。
“没事,哥哥没事。”炎育陵扶着弟弟肩膀站起来,伤口烧灼般痛,令他没有勇气跨出一步路。挨打的记忆从五岁开始直到现在,被打得无法坐卧的经历数以百计,这次还是头一朝被打得起个身就历经千辛,穿条裤子就双腿发软。
刚才究竟被母亲打了多少下,炎育陵根本没数,一开始的藤条伺候他肯定皮已抽裂,伤痕没有一两个星期不会复原。接下来的板子重打简直痛不欲生,板子的威力招呼在已接受一番藤条洗礼的残破皮肤上,炎育陵觉得每一下都是打在皮下的肉。
母亲说,板子是打他喝酒。初犯的错,不管母亲心情如何,打底都得五十下。炎育陵数了个五十板子没停,也就不白费心思,一心致力于尽可能不喊,反正哭叫没用,他想至少保住自己的坚强。
客厅的挂钟响了几声,表示已经十二点。深更半夜,偏偏左右邻居一户是外地人,周末两晚都在家乡,一户则在不久前搬走了。父亲和弟弟今晚是没有回来了吧?母亲要给自己一顿毒打,居然安排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板子终于停歇之后,身体已经无法动弹,用力呼吸一下,屁股就疼得抽搐。“打完了吧?现在要跪,要站,还是要我滚?”炎育陵记得自己说了这话,当时是痛得想不到这样的措词有多危险,直到眼角余光瞄到静静躺在桌上的藤条被一只白皙的手拿起来,他才寒毛直竖,浑身发冷,用尽仅剩的力气爬下沙发,想扶着矮桌站起来,却被母亲双手架着让自己上半身趴伏在桌面。
“不准打我……”无力的话才出口,耳膜便再度被藤条抽打声刺激,咬着牙撑起身子,却被一只比父亲小一半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