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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镜。”她道。
“嗯,对,”他点点头,道:“如此,我也可将这些药草置于‘显微镜’下,看个究竟了。”
阮小幺:“告辞。”
叶晴湖正要去拿他想说的药草,刚抽出一根,便见她已拉开了门,大步向外走去,大有走入光明,将黑暗弃之身后而不顾的风采。他连忙过去将她拽了住。
阮小幺回过头,僵着脸,低头望着他的手,“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是北燕人么。”他道。
她真想呵呵他一脸。
“北燕人长得是这样的——”她气急败坏地在自个儿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又道:“就算老娘是北燕人,那照样是个女的,那也是男女授受不亲!”
叶晴湖微微地放开了手,好言劝道:“怒伤肝,还是心性平和点为好。”
“托福,我身子骨好得很!”她怒道。
院儿外头听到动静,已有下人微微露了个脸,以示全备。阮小幺毫不客气一拱手,“明日再见!”
说罢,便奔向光明了。
叶晴湖在后头喊道:“明日卯时,我等着你!”
外头一个丫鬟进了来,小心翼翼问道:“神医可要用小食?”
他挥了挥手,“罢了,再过片刻。”
丫鬟应了声,退下了。
兰莫走后,鲁哈儿便出了前厅,在天字厢院的回廊尽头处等待,瞧见阮小幺大步流星的身形时,便走了出来。
“怎样?”他问道。
阮小幺三两步走上前,道:“神医让我明日午时再来。”
鲁哈儿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她能告诉自己什么好结果,却在她回答了之后,惊了一回,怀疑道:“果真?”
“骗你作甚。”她道:“神医对我很满意,还说如我这般学识高众,不应只当个奴婢。”
虽然原话是——“你懂的那么多,还只是个奴婢”。
鲁哈儿扫了她一眼,却罕有的没说什么,若是以往,恐怕他早奚落起来了。
阮小幺有好些不习惯,见他面上如古井无波,眸子中却比往日更有神采,仿佛捡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精气神儿都好了一倍,不禁纳罕问道:“天上掉钱了?”
“嗯?”他没听懂。
“还是掉美人儿了?”
这句听懂了,他本应当怒瞪回去,道声“什么乱七八糟的”,然而此刻却正被话头砸中,也无意反驳,只又扫了她一眼,道:“在这处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自个儿先走了,那背影瞧着轻快迅捷。
阮小幺吐槽,“真是如疯一般的男子……”
不一刻,鲁哈儿便又从离开的拐角拐了过来,道:“先等着。”
“殿下去哪了?”她问道。
“殿下去哪还用与你报备?”他反问。
三两句话又现了原形。她撇了撇嘴,与他一道站在回廊尽头处,瞧着不时走过的下人与侍卫。
枯坐着干等,时间便过得又慢了些,好容易日头爬向了西,却渐渐回了一些光照,不再如晨时那样阴沉,然而左等右等,总不见人来报皇子殿下的到来,她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下,靠在廊边,托着腮,不觉困意连连,支着手的脑袋便不自觉向下沉去,又微微惊醒,再次向下沉去,小鸡啄米一般,没个醒时。
最后天色渐阴,身遭感觉到冰寒的凉意之时,终于有人回报,“大皇子殿下回了!”
国师府正在圣苑到大皇子府的途径之路,兰莫回时,可顺道来带两人走。此刻,二人终于等到他到来,刹那间阮小幺的瞌睡虫飞了个精光,精神抖擞地跳起来,拉着鲁哈儿便要赶紧回去。
鲁哈儿将她的手拽下,“别拉拉扯扯!”
“都快冻成冰棍儿了!”她抱怨道,也不晓得为何他们不去屋中等候。
然而两人一路赶到正门时,却不见那银顶紫盖轿舆的踪影。
阮小幺东张西望,问方才来报话的小厮,“人呢?”
“兴许殿下要慢些。”那小厮道。
于是几人又在门外等了半晌,直到国师府门前挂上了红珠络的灯笼,终于见一人遥遥跑来,却又是个小厮。
“殿下来了没?”阮小幺问他。
那人答道:“殿下着二位先回,他不刻便回!”
阮小幺:……
她从日中等到日晚,就等来了这么句话,饿都饿得半死了!
鲁哈儿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