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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嘴上依旧淡淡。
陈登急道:“将军若有不放心的,待与我军会合之处一见便知。”
“这件事情,我还需与高顺将军商量,待再过几日一定给先生回复。”张辽远眺北方,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投向滔滔奔流的淮水北岸。
高顺秉性忠烈,对于这样一个关系前途命运的重大决定,张辽知道必须经得高顺同意后方可,这也是他一直迟疑的原因之一。
“登临走之时,我家宠帅特意嘱咐告两位将军一声,温侯夫人与小姐他一定会加以厚待,绝不会让她们流离失所,孤苦无依。”陈登见张辽语气已有所松动,遂趁热打铁道。
“辽替温侯谢过!”张辽遥遥一揖,神情庄重。
古之义士,重情重义,高宠素知高顺、张辽两人与吕布的交情,要想感动高顺、张辽,感情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陈登见张辽还有些犹豫,脸上掠过一抹失望的神情,情急之下,愤然大声道:“文远,这汉家衰微乱世激流,面对大好山河,你我当一展心中抱负,以求青史留名,如此方不负堂堂七尺之躯!”
陈登这一句说得慷慨激昂,言词铿锵有力,直抒胸臆,让听者无不精神一振,张辽脸上也不禁动容。
“好——,就依元龙之言。”张辽长叹一声,道。在踌躇再三之后,张辽终于被陈登说动。
武平,是谯郡东面的一座小城。
由于并非处在要道之上,这座城的规模和人口一直增长不大,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一点,频频的战乱才没有过多的波及到这里,这给了城中的百姓勉强活下去的可能。
凌操一路西退至此,麾下近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另外那一半人在夏侯渊势如疯狂的穷追下,多数战死,还有一部分则失散。
更不利的是在最近的一次接触战中,凌操大腿中了流矢,血流不止,行动甚是不便。
敌军进逼,主将又负伤,这是最困难的局面。
“父亲,夏侯渊这疯狗一直死咬我们不放,怎么办?”凌统担心的瞧着凌操脸上的焦虑和疲惫,轻声问道。
凌操支起包扎好的伤腿,眼中悲壮之色一闪而过,他沉声道:“统儿,你说宠帅待我们如何?”
凌统不解凌操缘何突然问起这话,不解道:“那还用说——!彭城、萧关两战显名,莫说刚刚归降的将领,就算是雷绪那般追随宠帅许久的,都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机会。”
凌操轻笑了一下,大声道:“士为知己者死,也算值了。统儿,曹军兵困武平,以你我手上这五百士卒,要想突出去,根本没有可能,留在这里,就只有等死的机会,所以,我令你赶紧去换过一身百姓的装束,然后趁着天黑时分,混出城去。”
“父亲,你说什么?我若走了,你怎么办?”凌统大呼道。
凌操凄然一笑,道:“统儿,眼下的情况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夏侯渊一路穷追猛打,显然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如果再不走,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你年轻,还有更多的时间去证明自己,不能把命丢在这弹丸小城,至于我——,腿上受了伤已走不了了,夏侯渊要来,就让他来好了,人这一生谁不一死,身为武将,能够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凌统大恸,眼中热泪盈眶,拉住凌操哽咽说道:“父亲——!”
凌操爱惜的抚着凌统的脸庞,勉强一笑道:“快去吧,晚了就真的走不了了,记住——,我们会稽凌家的子孙个个都是好样的。”
“嗯!”凌统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应道。
“来年的这个时候,记得带上几坛子好酒,洒到地上,我便能喝到了。”凌操声音沙哑,面对生离死别的悲痛,即便是再坚强的男儿,也不禁黯然神伤。
凌统狠狠的点了点头,转头疾步向外面跑去,这一刻他没有再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凌操的样子,就再也鼓不起离开的勇气。
建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就在高宠兵取下蔡的同一天,武平城陷,凌操皆同愿意留守的二百名死士无一人降,全部英勇战死,其子凌统则下落不明。
二十六日,得知下蔡被高宠攻占的夏侯渊率军星夜驰回,在汝阴城下遇到周瑜的抵抗,攻城无果,在气急败坏之下,夏侯渊将斫下的凌操级用匣子装着,派使者送到高宠军中,以示声威。
腊月时节,凌操面容栩栩如生,犹带着一丝笑容,高宠一见,心愧不已,一时气血翻涌,“哇”的喷出一口淤血,差一点昏死过去。
周瑜、徐庶见高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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