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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不過是小型造謠現場罷了。
言熠走到言穆生面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坐下說。」言穆生反客為主,弄得像俱樂部是他家似的,「還不是關心你,才能找到你。」
言熠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不置一詞。
半晌,言穆生終於說了實話:「我找聯盟問的,沒派人查你。」
言熠沒好氣:「找我有事嗎?」
言穆生見他這副態度,也不兜圈子了:「我想給你找個後媽。」
言熠哂笑:「您這些年不是一直想給我找個後媽嗎?」
言穆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想教訓他怎麼跟自己說話的,但這一套在言熠早些年離家出走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眼見著現在已經打不過面前高大的兒子了,委實拿他沒轍,說話也沒有以前硬氣了,於是走起了煽情路線,語重心長地狡辯。
「我跟你媽離婚的時候你還小,不懂大人之間事,現在也未必能懂。夫妻之間的關係是很複雜的,你聽見的、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的,何況那些都不是你親耳所聞、親眼所見,你不能聽信你媽的一面之詞。畢竟我也是你爸,是不是?咱們爺倆才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跟你媽之間都隔著一道溝,我能騙你嗎?我真和那些女的沒關係,都是她們看我有錢要害我。」
言熠玩味他的說辭,諷刺地問:「你知道她們都是衝著錢來的還想給我找後媽?」
言穆生又改口:「也不全是,我現在認識的這個女人就不一樣,是真的喜歡我這個人。人家自己有錢,勤勞善良,溫柔體貼,被人渣辜負了才淪落到如今的境地。四十六歲離異,自己帶個女兒,不容易,我這也是路見不平。」
言熠面無表情。
他知道言穆生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既然來找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也知道言穆生是個臉皮比城牆還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不想在言穆生這裡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決定先摸清楚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的意圖:「要我幹什麼?」
言穆生得逞,當即喜笑顏開:「我們一家人見一面,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只是一起吃頓飯而已,跟言穆生一直對他糾纏不休比起來是相當划算的交易,言熠勉強答應了。
言穆生走前把茶具留在了基地,言熠平時打起遊戲連水都不記得喝,非得看飲水機的同伴給他倒了才想起來,遑論喝茶,隨手就扔了。
前台的女生幫他打完了那局遊戲,下樓正好看見他把茶具扔進垃圾桶,忙不迭說:「賴神我來收就好。」
言熠見自己似乎沒有分錯類,還把濕茶葉單獨濾出來了,沒有吭聲。
前台的女生蹲到垃圾桶前,用兩根指頭把茶壺拎出來,詢問言熠:「這麼好的茶具扔了有點可惜。賴神你介意我把這個壺拿去澆花嗎?我那個噴壺老漏水,澆花還得配塊抹布。」
「隨意。」
他說完給江挽報備了一聲。
晚上和家人有約,消息不一定能及時回。
江挽聽聞言熠的飯局是和家人一起吃,當即打電話來問道:「我需要去見你的家人嗎?既然你都同意見我爸媽了,我也不想做不敢見公婆的醜媳婦呀。」
言熠的心情本來很糟的,聽到她這麼說神色稍霽,學著她可愛的腔調,也不好好說話:「可是按照當地習俗,是男方先見女方的家長呀。」
江挽活潑嬌俏地說:「可我覺得誰先見誰的父母不重要呀。」
言熠揶揄:「鴨鴨鴨鴨鴨鴨。」
江挽配合:「嘎嘎嘎嘎嘎嘎。」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笑了。
江挽率先收了笑,說起正事:「不鬧了,我還不知道你家裡是什麼情況呢,我們互相介紹一下家世怎麼樣?」
言熠沉默良久,很輕地「嗯」了一聲。
江挽積極主動:「那我先來?」
言熠有意謙讓:「好。」
江挽在電話那頭摸著腦門笑著說:「不過我得想想噢,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覺得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嗯……我沒有親的兄弟姐妹,有兩個堂哥一個堂妹,三個表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健在。爸媽合開一家公司,但老闆是我媽,差不多就是這樣。」
言熠深呼吸,均勻地吐了口氣,挑要緊的說:「我父母離異。一個有了新家庭,一個即將有新家庭。」
聞言江挽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向來不會安慰人,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