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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問了過道里的服務生洗手間在哪,尋了過去。
廁所的台階上落了幾抹菸灰,盥洗台上被扔了一個菸蒂,以至於整個洗手間都充斥著難聞的煙味。
前不久進來的客人可能酒喝多了,在裡面吐了。
兩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江挽差點吐出來。
人剛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尾隨而來的魏斕按著肩膀推了回來:「怎麼了你?」
江挽用手背掩住口鼻,擦著她的肩闖出去,在味道不那麼沖的地方大口呼吸。
這體驗絕了。
她就不該在聽了言熠動人的情話後失了神智,魏斕一打電話約她,她問都不問去哪、都有誰就欣然赴約了。
本是因為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迫切想跟好友分享才答應出門的。
這坑踩的,她快有陰影了。
魏斕也聞到廁所里的味了,揪著服務生罵了一通,叫他去喊保潔來處理後,找到了江挽道歉:「對不住啊,我在網上搜到給這家店的全是好評,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人刷的,還是咱今天倒霉。」
根本不是這回事好嗎?
江挽不滿地說:「你不是說看我在家宅得太久,怕我身上長草才約我出來的嗎,沒跟我說還有別人啊?你早跟我說我肯定就不來了,我跟那幫人都玩不到一塊去。」
雖然她沒社恐的毛病,她真的很煩跟人約好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現場看到第三個人。
何況魏斕叫了一群人,沒告訴她。
等她人到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議論最終目的地,票選表決,拍板以後集體轉移。
她還不能不給好友面子,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今天不僅沒玩盡興,還憋了一肚子氣。
魏斕雙手合十,連連作揖,繼續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過你可以無視他們。這裡的夜場蠻熱鬧的,一會兒還有鋼管舞表演,就權當出來放鬆的嘛。」
江挽滿心想著:「我都有男朋友了還來夜場玩,不知道言熠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魏斕驚訝極了,笑著說:「雖然說賴神是我本命,但你這是哪屆女德班畢業的啊?國外還有過單身夜的習俗呢。再說都什麼年代了,你又不常來,偶爾和朋友來一次有什麼關係?江挽,你以前不是這麼保守啊,你怕他幹嘛啊。」
江挽情緒激動:「我喜歡他啊!因為喜歡他,怕失去他,才怕他會一氣之下離開我,就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然我有什麼好怕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冷靜一點。」魏斕摁住她的肩膀,鬆手後稀奇道,「有生之年竟然能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突然完全不替言熠擔心了。」
江挽迷惑地睜大眼睛:「你之前替他擔心什麼,我在里心裡到底是有多彪悍?」
魏斕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你還記得嗎?以前沒談戀愛的時候,你我還有雪容一起暢想未來的另一半是什麼樣。我和雪容都是往白馬王子的方向想,你就往什麼菸鬼酒鬼賭鬼的方向想,滿腦子假想的計劃。我和雪容就說,完了,這誰還敢娶啊,江挽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但是現在恭喜你,終於有痛苦並快樂的雙重體驗了。」
江挽被她一番話堵住了嘴,心頭的火一下就滅了,嘟囔道:「搞什麼,大晚上的這麼煽情,還怪感動的。」
魏斕好奇:「誒?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在一起了,一個月前不是才剛重逢嗎?親了嗎?做了嗎?同居過嗎?」
這一問把江挽問懵了:「還沒有呢,但準備見家長了。」
魏斕一聽還沒見過家長,「呃」了一聲:「祝你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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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生年輕的時候花天酒地,幹過許多荒唐事,氣得妻子拋夫棄子。
在和前妻吵架的時候曾誇下海口,說自己有的是錢,找個願意幫他養兒子的人不是難事,結果年近半百還沒實現。
言熠跟他的父子關係不好,叛逆期來得特別早,還沒成年就離家討生活,至今已經三年沒聯繫了。
這天他正在正常訓練,前台的女生突然跑到樓上找他,告知道他爸來了。
言熠都快忘記自己還有個爸了,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冷著臉說:「說我不在。」
前台的女生窘迫地說:「他自己帶了一套茶具,剛才管我要水來著,看樣子是知道你不想見他,非要等到你見他不可。」
言熠不耐煩地摘掉耳機,對女生說:「麻煩你幫我把這局打完,前台我替你看著。